“嬷嬷既然回来了,这絮落阁还是得仰仗着嬷嬷,嬷嬷应该也知道,皇上已经赐了婚,虽然成亲的日子没定,但嫁妆还是早些准备的好。我也没有母亲……”
说着黎樾不由得悲从中来,若是娘亲还在,哪里轮得到她来操心这个事?
抹了抹眼泪,黎樾这才又断断续续开口:“毕竟是嫁进皇家,嫁妆太少也不好看,我瞅着夫人如今穿戴的都是娘亲嫁妆里封存的,只怕再这么下去……娘亲的嫁妆都给败光了……”
黎樾不由得呜咽出声,覃嬷嬷更是心疼,当下就道:“你一个姑娘家家,倒是不应该出面……这事就交给嬷嬷,嬷嬷肯定给你做好,绝不会让苏氏欺负了你去。”
“如此一来,樾儿就将絮落阁交给嬷嬷管理了,如今我这院子里加上灯盏笼统就十个丫鬟,都是能信的,嬷嬷只需别让人算计便好”黎樾喏喏开口,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泪。
覃嬷嬷却是一阵火大,如果夫人没走,姑娘就该是长房最得宠的嫡女,谁都不能越过她去了。
哪会像现在活在黎家还要想着想那,陪着别人做戏,好容易得了才得皇上赐婚,如今还要担忧嫁妆的事,这心里真是刀割般的疼。
两人又说了几句,有丫鬟来说是饭菜准备好了,黎樾才带了几人过去。
用过午饭后,灯盏的父亲被安排去了马房,她母亲留在了絮落阁,陪着覃嬷嬷整治楚嬷嬷。
灯盏两个弟弟年纪还小,做不成什么大事,不过嘴上功夫了得,黎樾将人送去了首饰铺子。
灯盏的姐姐花素,针线活儿倒是很好,归作了二等丫鬟。
一切都安排好后,覃嬷嬷才将楚氏嫁妆单子拿了出来。当年楚氏出嫁可谓风光无限,满打满算的十里红妆,光是嫁妆单子也是厚厚一沓。
因着嫁妆繁多,故在府内不能动的嫁妆是直接封存了的,家里开销又有铺子里的银钱贴补着,因此也没怎么动过
防着意外事故,楚氏将嫁妆单子一共写了三份,给黎老太师一份,自己娘家一份,还有便是给自己亲信。一面对着手中嫁妆单子,黎樾脸色越来越难看。
至于欣溶阁,苏氏听闻黎樾找回了楚氏的亲信,傍晚时分,就闻讯找了过来。
楚氏亲信,这几个字让人苏氏不由得心惊胆颤。
当年她为了剔除楚氏的亲信可废了不少劲儿,暗地里做的手脚也不少,如今人找来了,她可不会以为他们是来观光游玩的。
苏氏算计着先来摸摸底,殊不知覃嬷嬷已经带了黎樾朝欣溶阁而去……
一行人到欣溶阁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黎敬正转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