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你俩一块儿扶你爸出来。”明老太太看向明儫烁。
明儫烁给她夹了块豆干,“有李叔我排不上用场。”
明老太太说:“你是他儿子,哪有排不上用场的道理?”
明儫烁喝了口汤,故意扯开话题“香,真香。这是谁这么会做?”
明老太太见他不去也不再坚持。
也许是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的缘故,明向天比之前气色好多了。
明老太太问旁边的佣人,“我刚刚炖的鸡汤呢?”
“在厨房里温着呢,怕凉了。”
“端上来吧。”
“是。”
佣人端着一锅香喷喷的鸡汤放在桌上,明老太太亲自给明向天盛了一碗,又分别给明儫烁和明儫泽盛了一碗。
明向天喝了口鸡汤,说:“妈,你炖的鸡汤越来越好喝了。”
明老太太笑着说:“知道你们爷俩都爱喝鸡汤,所以我特意炖了给你们。还真是父子,连爱吃的菜都一模一样。”她笑着看了明儫烁一眼。
明儫烁慢条斯理地喝着鸡汤,一言不发。
明老爷子故意拉着脸,说:“我的呢?”
明老太太没好气地说:“自己盛。”众人看着他们老夫老妻地日常拌嘴,逗笑了。饭桌上的气氛缓和了些。
明老太太给明儫泽夹了块红烧鱼肉块,“来,尝尝奶奶的手艺,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明儫泽尝一口,“喝白驹鲜的一模一样。奶奶你还有这手艺?”
佣人在旁说:“老太太知道二少喜欢吃白驹鲜的螃蟹特意去跟着他们那里的大厨师学的。”
明儫烁又夹了块鱼肉,“谢谢奶奶。”
明老太太满脸慈祥,“爱吃就都多吃点。”
明儫烁吃完饭,拿了只大闸蟹,“李叔,把我那套工具拿来。”明儫烁有一套吃螃蟹的八件套,是文书去比利时开演奏会时,比利时国王送给文书的纪念品。明儫烁吃螃蟹的技术更是一流,这副工具无异于是锦上添花。
明儫烁打开工具盒,带上一次性塑料手套开始专心致志地分割他面前那只螃蟹。明儫烁从小不吃螃蟹但是特别喜欢分割螃蟹,而且他分割的螃蟹不仅肉壳分离,而且分割后的壳摆在一块儿还是一个完美的蟹。
明儫烁分割螃蟹时不说话,有时候饭桌上螃蟹反而成了他的挡箭牌。
明儫烁把分割好的两只蟹一只端给明老太太,另一只端给明老爷子。他朝后对着佣人说:“给我拿个双层的打包盒。”
明老太太凑上去问:“是不是给萌丫头带去?”
明儫烁拿起一只蟹放到盘子里,朝着明老太太眨眨眼,“秘密。”
明老太太笑着嗔他一眼,满眼的宠溺。每次明家的饭桌上,明儫烁的话不是最多的,但是却是光环主角,就像他在外面一样,天生就是主角。相反明儫泽吃一顿饭下来,就像是在和客户吃饭,应酬一样。明儫烁在明家的饭桌上,一切随心,话想说多少就说多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无所顾忌,亦无需顾忌。
就像现在一样,他在明家的饭桌上公然可以给他心爱的女孩打包螃蟹,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偏爱他爱的人,明家所有人亦会爱屋及乌。
而他,不过是个陪衬,甚至还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