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蓁气得要死，龇牙咧嘴地瞪着他，“臭十元，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么？”

江时远笑笑，给她夹了个丸子，转了话题试探着问，“在你们公司，有听说过艺人被带出去参加饭局的么？你有没有参加过？”

顾蓁蓁眯眸，用筷子指着他，“好啊你，说什么请我吃饭，你是为了套我的话吧！你觉得我像是能做那种事情的人吗？”

江时远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是表情未变，“这在你们圈子里不是常态吗？你没有，不代表别的人没有？”

顾蓁蓁气笑了，“你还真以为裴瑶自杀跟我们公司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制度有关系啊？我告诉你，没有！我们公司干净得很！”

江时远虽然相信顾蓁蓁的话，但语气中还是带着怀疑，“是吗？”

顾蓁蓁放下筷子，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江时远，语气笃定，“真的！至少我进公司这两三年，是没有亲身体会过或者听说过有人被强迫去参加什么饭局的，倒是听说过有人动过这个心思，想利用这种手段来拉资源，结果被处理了！经纪人被开掉不再录用，艺人就直接被视作违约，赔了一大笔钱之后就被赶出了公司。”

江时远想起白天听楚仁杰说的那些话，看来楚仁杰那位上司是有心想要整顿这个行业的风气，倒是难得！

顾蓁蓁见江时远不说话，又说：“裴瑶这事儿，怎么看都是个人原因，跟公司无关吧！十元，你不是吧，不会真的觉得我们公司有问题，我有问题吧？”

江时远听顾蓁蓁的声音有些发急，笑笑，“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到底是裴瑶父母亲贪婪的德性让裴瑶觉得心累，还是她个人感情问题让她觉得更绝望。”

顾蓁蓁诧异道：“裴瑶有男朋友吗？没听说啊！”

她这话一说出来，便觉得有些不妥，裴瑶谈恋爱的事情肯定不会让公司知道，就像她，她跟陆云琛的事，也就胡莱和李玉芬知道，其他的人，包括江时远，都瞒得死死的。

“你们查到她有男朋友？她男朋友是谁？”顾蓁蓁忙改口，问道。

江时远刚才是为了转移话题才临时挑起的，这会儿意识到他说漏了嘴，“你别告诉别人，对外影响不好！她那个经纪人和助理说，有个叫齐昌浩的，她们都没见过本人，只知道他的名字，这不好查，至少我们按照这名字去查，能找到几百个同名同姓的。”

顾蓁蓁拧眉，“名字的确是普普通通，别的一点儿信息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对方是哪里人，最好是有照片，那筛查起来就容易得多！

江时远叹气，“不知道！你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在议论这事儿的人，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顾蓁蓁应下来，“好！”

两人因为裴瑶的事情，心情多少有些沉重，江时远也不想一直将话题停在这个问题上面，聊得差不多，便适时转开话题，聊些别的轻松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