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直接质问道:“你们刚才是谁弹奏了《叙婳》?”
花纭则是弱弱的说了句:“回禀陛下,是名女弹得。”
“你并不是应该待在皇宫里的人,抬起头来,让朕看清你的容貌。”
花纭缓缓的抬起头,双目对视,这人对于皇帝来说只能算是眼熟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依旧用他冷酷无情的面容看着花纭,却又愤怒的对着韩姝指责道,“韩姝,你可知这宫里的规矩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挑衅这皇宫的规矩,真不知道你这个宫规学哪里去了啊,上回是个意外的巧合,这次呢,我看你如何给朕个合理的解释。”
韩姝有些慌张了,她不自觉的将双手攥紧,轻声解释道:“回禀陛下,禁曲之事确实是韩姝的不是,没有提前察觉,可是在此之前的确不知这是禁曲啊。”
皇帝一时难以压住怒火,他更生气的是韩姝再一次带宫外人进来,凡事果真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必须要做点惩罚了,于是皱着眉头想了想,“来人把她们带去西巷,让她们自行悔过,要不然这宫中的规矩都是摆给人看不遵循的。”
“是。”随着宫女太监们的押解,将其带到了西巷。
西巷,是皇宫里仅次于冷宫和慎刑司的地方,这地方汇聚了前朝的一些老宫女以及做错了事情被贬过来的宫女太监,不论上头下了什么命令都需要做,就像奴隶一般,毫无自由不得反驳,不能说话,凡事都必须装聋作哑。
这饭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手快的便能每天按时一日三餐,但手慢的甚至连续几天都没有饭吃,直到饿死在宫中,最后抛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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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巷?”苏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回来复命的二人,脑子里突然一阵混乱,又不敢相信的说,“所以说花纭没个几天出不来了?”
他有些不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归澈和南辞显得异常坚定,苏溪有些绝望,“韩姝也跟着去了西巷,具体原因是什么?”
只听归澈回禀道:“是因为《叙婳》这首曲子,以及花纭小姐是个用宫外人的身份进了皇宫的,所以皇上很是懊恼。”
“《叙婳》么,看来这首曲子是时候该让父皇解禁了,这曲子花纭原本就会,可没想到却被听见了,可是父皇怎么会在机缘巧合之下去了淑云居听见的呢?”这一点很是让他好奇,细细的揣摩着。
南辞在一旁浅浅的解释道:“是因为婉婕妤去了御书房,与皇上说了很久的话,出来时皇上就变得很是愤怒,想必这是其中的原因才导致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的吧。”
“婉婕妤,这人我对她的印象倒是挺深刻的,还有一个愉贵人,这下倒好,我也救不了她们出来了,你们二人时刻盯着西巷那边的动静,如若有事直接顶着我的名义去办,我待会儿进宫一趟去御膳房安排一下,不要走漏风声。”苏溪说着就出了屋子,直奔皇宫御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