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费力将辰妃扶回了床上,明初赶紧为她把脉。
“娘娘近来思虑过甚,紧张焦虑,睡眠不佳,刚才又站了太久,所以头晕目眩,好好休息就行。”明初悠悠说道。虽然她学医五年,但是没给人看过病,平时也就是和是兄弟们互相望闻问切,没见过几个病人。
她又缓缓说道:“我觉得娘娘应该没什么事,但我水平有限,医术不高,最好还是让师兄看一下。”
周承玄没好气地说道:“你到底行不行啊?学了这么多年,背了那么多本书,你都在学些什么?看个病都不会?”
明初苦笑道:“殿下教训的是,不过娘娘玉体要紧,还是赶紧请师兄过来吧。”
周承玄担心母亲的身体,便不再与她争执,赶紧吩咐守在门外的山中弟子去请宋先生。
听到“宋先生”这个称谓,弟子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辰妃看着明初问道:“你会怨我把你囚禁起来吗?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不敢冒险。”
“我明白,娘娘不用解释,您好好休息,保重玉体,您要是出事了,我贱命一条,可担不起。”明初笑着说道。
辰妃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宋元卿听到消息,快速赶了过来,诊完脉,松了一口气,和明初说了同样的判断。又开了张方子,离开了。
“娘,您究竟在思虑什么?父皇他会没事的。”
“你知道这次你父皇还给了我什么吗?”
周承玄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
“传位诏书,如果这次陛下胜了,太子被废,你会是下一任东宫。”
“我知道,这也是父皇下江南特意带着我们的原因,也是他让我们来孤峻山暂避的原因。”周承玄看似对朝局不闻不问,但他早就和自己的老师分析过。父皇和太子的争斗看似与他无关,实则息息相关。
“这个诏书只是在陛下失败时才有效,如果陛下成功了,他不会马上封你为太子。我担心,朝堂将卷起一番夺嫡之争,我们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经辰妃一番点评,周承玄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知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