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骄定睛一看,这不是那棵大蘑菇底下的老弟吗,他尴尬的挠了挠头,“嗨,你怎么还没死啊。”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范醇一边往身上套裤子,一边骂骂咧咧,顺便拍开试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手,嗯?手?他后面没有人啊。
范醇身体一僵,刚要伸出的手停住了,他看了一眼身后举着的苍白的爪子,不动声色的想要挪开自己的身体。
“郎君,夜晚风凉,小女子好冷啊。”
范醇汗毛一竖,飞快的蹦了起来,躲过了她想要搭过来的咸猪手。
“草,什么几把玩意儿。”
范醇现在对女人有着极其深重的恐惧,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灰裙子女孩上一秒还娇羞的说要把食物都送给他,下一秒就把他脚脖子给咬没了。
女人,你有毒!
黎曜沉着的扫向这群不请自来的人,“谁又#¥%在乱想,”他微微一笑。
新出现的女人有一头长到脚踝的秀发,披散在后背,白色的丝质长裙无风而动,苍白的脸上神色泫然欲泣。
最重要的是,她一边脸上刻着绝美,另一边脸上刻着寂寞。
只一眼,黎曜就垂下了眼皮。
哇哦,看着熟悉的沙雕气质,真是让人着迷呢。
花骄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是之前和黎曜讨论的时候心里不免就想到了。
女鬼吗,不就是个这么个形象吗。
黎曜看向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你说的对。”
花骄脸上全是骄傲自傲,“那是当然,我跟你说...”
“不要跟我说,跟你的美女鬼说去。”
黎曜抬脚,一脚把花骄踹飞出去,砸到一根菌柄上。
有了缓冲,花骄没受太大痛苦,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新出来美女鬼还没来得及发大招,消失了。
范醇一脸懵逼,咋回事呢,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他看向黎曜:是个狼人。
黎曜踢向花骄时,皱了皱眉,揉了揉肚子,眼睛一眯,迅速的瞥向黑暗中。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掠向一颗大蘑菇,伸手一扯,把躲在暗处看戏的白陶揪了出来。
“干啥干啥,你抓我干啥。”
白陶一边挣扎,一边喋喋不休。
然后黎曜一拳给他打了过去,不明生物,打了再说。
白陶冷笑一声,和黎曜厮打在一起。
黎曜往白陶脸上打了一拳,白陶往他身上踢了一脚。
黎曜越打,就越能看清白陶的脸,眉头皱的就越紧,下的手也就越来越狠。
白陶几乎落在下风,他吗的他一颗蘑菇怎么打架!!“叫你扒拉老子,吗的,老子就他吗的看个戏。”
白陶越是打不过就越是要口吐芬芳,企图嘴炮胜利。
黎曜充耳不闻,面无表情抬起脚,打算给他致命一击,然后,他看到了朝他奔来的温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