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方嬴看着惨烈的圣一，和没事人一样的唐晨，这强烈的对比。如果自己处于圣一的位置恐怕已经死掉了吧。

呼！方嬴长出一口气，强忍着浑身碎裂般的疼痛站了起来。

圣一看起来惨烈，但其实伤势不算太重，他魂力释放，推动着自己的身体从周围的土石中挣脱出来，来到方嬴身边，看向唐晨的眼神很是凝重。身为圣殿一员，他随时做好位圣子赴死的准备。

看着大变样的杀戮之王，方嬴知道自己该表演了。

“阁下何人，我能感受得到你并非邪恶的血色九头蝙蝠王。”方嬴虚弱的问道。

“血色九头蝙蝠王……我是谁？”

杀戮之王的声音和先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了尖锐和邪异，变得苍老而厚重，根本不像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到像是一位威严的长者。

“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哈哈哈……”唐晨突然仰天大笑，但在大笑声中，他的表情却是极其痛苦的，两行血泪顺着眼角处流淌而出。

“我赢了？还是输了？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错了？我对了？几十年如一梦。我却落下了如此罪孽。修罗，好一个修罗。我终究还是没能通过你的考验。这并不是什么错与对，或许是时与运。”

狂躁的能量波动令周围的一切都在颤抖，唐晨手中的重剑也不断溢出一片片血光。

这就是修罗魔剑吧。方嬴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

良久，唐晨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血泪停止流淌，目光也重新变得凝练起来。

“你如此年纪，不过魂王修为，居然有杀死血色九头蝙蝠王唤醒我的能力。或许这就是命运嘛……”

看来情况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方嬴暗中思衬着。

“人成神，这艰难的一步我迈了数十年，却依旧没能完全迈过去，也永远不可能迈过去了。年轻人，谢谢你。”唐晨看向方嬴。

“谢我？”方嬴面露不解的看着唐晨。

唐晨淡淡的道：“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却是因为你我的本性清醒过来。并且成就了这半神之体。虽然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不过，能够感受到神级的力量，我这一生的夙愿也算是了结了一半。”

一边说着，他手中红光收敛，那柄重剑已经化为丝丝血色融入他的手掌之中渐渐消失不见。

看见唐晨把修罗魔剑收起，方嬴有些痛心疾首，怎么收起来了啊，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交给我这种心怀宏愿的有为青年不好吗。

一定让你再把剑给掏出来！

方嬴心中发狠，但脸上依旧表现出一副虚弱，还带着一丝敬畏，却异常坚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