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五岁那年被人掳走了,目的也恰如当年那些人掳走她的母亲一样,为了威胁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不知道又得罪谁了,那些人趁着他出门上学堂的功夫,将他套上麻袋带走,阴森森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那人说:“你的好爹爹竟然不收我的银子,非要公事公办抓了我儿子,还要秋后问斩,现在我抓了你,他若不放了我儿子,我就先让他儿子先去地狱探探路。”
他出乎意料的冷静的,不符合他这个年龄段的冷静,他甚至在想,死了也好,这日子过得也是着实没劲。
他被人关在不知道哪儿的一个小柴房,每日除了送些吃食来的人,没有人进来看他,也没有人来管他,更没有人来救他,他没有哭没有闹,静静的等待着他的父亲的宣判。
约摸过了一两日,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天他正思索着,要不要跟他母亲一样也当回英雄,自己结果自己算了。
就看到那个把他抓来的那个人一脸阴沉地推开门,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着牙开口:“你父亲真是个狠角色,你在我手上他都不愿意放过我儿子,那好,你就下去给我儿子陪葬去。”
话罢,他就被人在头上套上了麻袋堵住了嘴,一路上被人拖着走。
最后停下来掀开麻袋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巨大的护城河,那人也不管他如何,将他手上的绳索紧了紧,直接一把把他推进了河里。
周明安没有挣扎,一方面是他觉得挣扎也没有用,还有一方面就是有些懒得挣扎,天天过着这么没劲的日子,以至于看待死亡都那么淡然。
冰凉的河水窜入他的口鼻,而他在水中越沉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