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到了,你一个送饭的怎么还不走?”狱卒骂骂咧咧的声音在门口突然响起,还有锁链响动的声音,是狱卒在打开这的门锁。
韫玉急忙起身,曹安按住韫玉,还是有些不放心,“答应世叔,你别冒险来救世叔。”
韫玉擦擦眼角的泪,“世叔,你在这里好好的,注意身体。”
“不行,你答应世叔,说你不会过来。”
“怎么还不走?”那人说着,就要进来,韫玉看着这情形,把曹安的手抚掉,大声喊道“这就过来。”
“世叔,韫玉先走,你再等等侄儿,侄儿会尽快的。”
韫玉说完,起身就大踏步的往外面走出去。
曹安没办法,只能看韫玉的身形往外走,他叹息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他怕韫玉会因为救他被楚君安发现,那他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韫玉出去后,容七弋出现在他面前,看韫玉一脸沉重的样子,明知故问道:“见到人了?”
韫玉点了点头,“见到了。”
容七弋赞同的点了点头,扬起下巴问:“见过曹公公,你有什么想法?”
“想快点把人救出来。”
世叔的身体不能再拖了,楚君安身体抱恙的消息之所以现在还没有传出来,是因为楚君安吃着药,但是曹世叔不一样,他没有药,现在还在天牢里,身体就算是出了问题也没办法医治。
怕就怕在,在天牢里会出事。
容七弋听完,难得一见的没说其他的,他不打无准备之仗,所以也没有办法给韫玉打包票,“这点要等慕长风安排了。”
“行。”韫玉余下的路程没说话,心事满满。
容七弋看了韫玉一眼,也没说别的。这种情感,他在那个女人死后,就已经很少有了。何况又是别人的事,他的情感就更淡薄了。
……
斐羽卿小心地试探骆辛川道“辛川,爹爹要走了,你要不要去送送?”
骆辛川头都没有抬,斐羽卿也不太确定他是个什么想法。
谁知道,骆辛川一脸轻松地看着她,“走了也好,至少不用在这闹腾了。”他现在说不明白对骆远洲是个什么想法。
斐羽卿被骆辛川这句话噎的说不出来话。
自从上次骆辛川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两个之间的隔阂仿佛就慢慢消失了。
“还是去送送吧!”
骆辛川翻书的指尖一顿,良久才点了点头,“好。”
“真的?”
“不是你说的让我去送?”
斐羽卿窘迫。
骆辛川又回头,对着斐羽卿说话“走吧!”
“好。”
世子府外。
“爹,东西都带全没有?”
骆远洲看了看在斐羽卿后面姗姗来迟的骆辛川,骆远洲彻底愣住,眼里充满了她不懂的情感。
他身穿一件紫黑色的长袍,俨然一副保养姣好,而他看骆辛川的眼神,就好像是挖到金矿般的炽热。
“该带的都带了,不是说了不让你出来的吗,天气冷了,你也多加些衣裳。”
骆远洲上下看了看斐羽卿全身的衣物,“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辛川带着你去做几身。”
骆辛川淡淡一句:“骆亲王还是赶紧赶路吧,晚了就不好了。”
气氛突然凝滞,斐羽卿看了眼始作俑者,掐了下骆辛川腰间的软肉,低声道:“你怎么回事?”
骆辛川根本没有给斐羽卿一个眼神,只定定地看着面前年过半百的骆远洲。
骆远洲越发看不懂骆辛川这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