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忘了你,只是近日来我心中有些烦闷罢了。”
傅乔拉着她的手走到路边的木墩坐下,问道:“你有心事?是为何事?”
知禾伸手将掉落脸上的发丝勾至耳后方才开口道:“两月前我曾同师父到神农峰采药,在那里碰上个男子,那男子出自道法宗,当日瞧着也是位彬彬有礼的公子,怎知这半月来竟将我缠上了,道法宗乃是大宗大派,他又是道法宗上的长老之子,我于他真是无计可施。”她想起那男子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样便觉得厌恶,奈何她门派地位不及道法宗。且自己修为低弱,即使她再如何的厌恶对方,也只能接受对方言语上的轻薄。
扶伤药楼专研医药丹方,大多数弟子于修为上,并不比其他门派来的精通。其门派地位也就二流中上,确实无法同道法宗这样名声显赫的一流大宗派相提并论,若知禾真被那男子看上了,只怕扶伤药楼也只能乐呵呵的将她送出去。
知禾又说道:“我醉心于医药丹方对那男子真心无感,若真被迫于他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真不甘心本该潜心苦练的年纪却要做他人妇。”她那双清潭似的双眼幽幽的望着傅乔道:“你看你,我满腹苦水无处可倒,而你却来都不来!”
傅乔却觉得此事并非不可解,她从怀里取出一颗色彩斑斓的方形石子,石子约莫两指宽大,看着不是玉石却光滑细腻,她把石子放到知禾手里,说道:“此石子出自太乙门的太乙灵池,算是太乙门独有的信物,你且拿着,若那男子还纠缠于你,你便把这石子给他,若他还执意纠缠你便同他讲,太乙门傅乔可是会拿了生死帖,上一趟道法宗的。如此一来谅他也不敢纠缠于你了。”
道法宗弟子成千上万,而太乙门人数稀少,傅乔在太乙门数十年也就只见过七个人,她师父,师伯以及师伯所收的弟子,她的奉源师兄。剩下的四个人则是在太乙门务事的老人家。但在修玄界太乙门却也是享有盛名的,断断无人敢轻视。
知禾手拿着傅乔给她的石子,这石子入手温凉不似寻常之物,太乙灵池她也是有所耳闻,只是她还是神色颇有些担忧的道:“这可妥当?”
“有何不可?莫忘了我的剑法已悟至三重,于同龄之中少有人会是我的对手,你且照我说的去做,无需担忧。”
知禾小心翼翼的将石子收好,若真有效她便可专心研制医药,若是无效她把自己这张脸划花了便是。想到此处心中便觉得开阔了许多。脸上的愁容也消散了去,语气甚是轻松的问傅乔:“你这一路走来可顺?”
“倒也顺畅的很,虽说也有那么几只拦路的精怪,但都被我打发的打发感化的感化。”说到此处傅乔看到知禾微微扯动的嘴角,又补充道“自然也有那顽冥不灵的被我用符阵给镇压了。”
说到符阵,知禾倒是想起之前她跟傅乔以传讯符聊天时,傅乔曾跟她说过符阵的练符布阵之法,便问道:“莫非你练剑之余还修了符阵?”
“自然!”傅乔同她仔细讲道:“十悟剑越往上便越是难悟,但我又不能转修其它剑法,所以总得多学一门法技防身吧。”
“所以你选了符阵之法?”
“正是,且我符阵已是小有所成!只不过……”
“不过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不可轻易使用罢了”
知禾听了觉得万分好奇忙问道:“这又是为何。”专修符阵的修玄者数不胜数怎会不可轻易使用?
“倒也无其他,只是我所学的符阵都是些极耗心神,且威力极强的大灵阵罢了。”
她说的模糊却被知禾一语道破,“莫不是那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符阵?”
“你说的这种符阵我尚在研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