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乔紧跟在太生真人身后进了洞门,里面并不似她所以想的那样,阴暗潮湿。相反,因为石壁上描画了符纹,所以洞门里是明亮且温暖的。
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太生真人才带她穿过了长长的石壁,洞门的另一边则是别有洞天。
有斑驳的光线从高树上穿落下来,小傅乔站在同样斑驳的石阶上,打量着她所看到的一切。
台阶下是一处广阔的平地,平地上有随风摆动树冠的大树,大树下有长着朵朵小花的青草,亦有那流水风亭,再远些却又是那高高的石崖。
她所站立的台阶下有一条宽大的走道,弯弯曲曲的延伸至她看不见的深处。
这太乙门同她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但她又觉得太乙门本该就如此。
太生真人任她看够了才说道:“徒儿走啦。”说着他便负手率先下了台阶走去。
小傅乔赶紧跟上。
她脚下的走道时宽时窄的,她越往里走树木便越茂密,仿若她现在是身处在密林中一般。
走了许久,太生真人才带她走出了树林底下。她下了台阶,眼前又是一片宽阔的平地,这是一处真正的平地,没有大树,没有流水风亭,只有绿油油的草地,以及草地上相隔不远的两座竹楼。
而她之前所看到的崖壁则是在草地的尽头。不过这面崖壁同外面的崖壁有所不同,这一面崖壁干净且无一株杂草。
太生真人见她停下不走了,便朝她挥挥衣袖说道:“徒儿,别傻站着,还得往里走呢。”
小傅乔指着那两座竹楼说道:“这不是到了吗?”
“那竹楼是你师伯跟师兄的住所,不是为师要带你去的地方。”
小傅乔一边抬脚跟上,一边问道:“那师父你的住所呢?”
“师父向来睡石崖里头,你要是睡不惯里头的房间,也可在外头盖间竹屋。”
小傅乔眨眨眼想着,还能如此?
太生真人在前头晃悠悠的走着,小傅乔在他身后的石板路上一跳一跳的。太生真人偶尔回头去看她,方觉得此时的徒儿才有了孩童应有的俏皮样。
走到了草地的尽头,便又有了高高的石阶,石阶直通崖壁上的高大洞门。
小傅乔跟着太生真人上了石阶,入了洞门,看到洞门里甚是宽大,像是堂屋一般,有座椅茶具,而里面正中间挂着两幅仙人画像,画像下摆放着香炉与瓜果贡品。
“师父,这是……”
“这是太乙门的开宗祖师。”
“噢……”
太生真人走上前去,他燃了三支香对着画像跪下拜了拜,随后起身将燃香插在香炉里。
小傅乔则打量着这大石洞,她看到石洞的周边有不少或上或下的台阶。
小傅乔正好奇的四处张望时,太生真人那边凭空出现了一位光头长眉的老人家。
老人家长得矮小精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规规矩矩的弯腰站在一旁,对太生真人说道:“真人可是许久未回师门了。”
太生真人打哈哈道:“石伯,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说着他对身后站的笔直的小傅乔说道:“小徒儿,快过来见过石伯。”
小傅乔走到太生真人身旁,对着那直打量她的老人家行礼说道:“傅乔见过石伯。”
石伯点点头,说道:“老奴见过傅乔公子。”
小傅乔听得“公子”二字时愣了愣,她偷偷的看向师父,却见师父对她挤眉弄眼的,她这才想到那石佩当真是神奇。
小傅乔又听那石伯说道:“下月初是好日子,便在那日办入门仪式吧。”
太生真人甚是赞同的点头,“依石伯所言。”
离下月初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太生真人向他的小徒儿将太乙门内,每一道石门都介绍的极为详细。
最后他将小傅乔带往,最下面那一层走去,“这里的每一道门都布了不同的阵法,是太乙门里最重要的地方。”
小傅乔等她师父解了走道入口的阵法后,问道:“这里也是放剑法剑诀,符箓跟远古书籍吗?”
“不是。这里放的是法器,名器以及师祖们所留下的符纸,当然还有其他七杂八杂的好东西。等你学会了解阵之法,便可下来随意翻看。”
此处大约是太乙门的禁地,所以不似她前些日子所看到的一样,上面的走道石门都很干净,而这里则有许多灰尘。
太生真人走在她前头,他将一张符纸丢出去,符纸化成风将灰尘卷的干净。太生真人继续说道:“此处只有太乙门弟子方能进来,石伯他们不能进,所以才有了灰尘。”
太生真人在走道第二个石门前停下,他同小傅乔介绍道:“此间房里置放的是名器,为师带你去挑样名器。”说着他便让小傅乔后退,随后他将石门上的符阵解开。
石门在小傅乔的眼前,缓缓自动打开来。太生真人往那石门里又丢了张符纸后,他才进去,小傅乔也紧跟着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