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火炉就是剑炉吗?”
“对,这便是太乙门的太乙剑炉。”太生真人示意小傅乔别靠近它,“你体内无元灵之气护身,得离它远点。”
“那我怎么挑选里面的名器?”
“为师自有办法,你把你那支笛子拿过来。”
小傅乔依言将月极拿出来给他,“师父你要月极做什么?”
“自是给你选名器。”
太生真人对着剑炉一挥手,剑炉的大盖子便缓缓升起,接着月极便被他丢进去了。
小傅乔见月极被扔进剑炉里,惊叫道:“我的月极……”接着大盖子“砰”的一声盖上了。
小傅乔急了,“师父,你这是干什么?”
“徒儿不急,你那笛子有元息,不会坏的。为师丢它进去,是让它给你挑把名器,毕竟剑炉里的名器还只是剑胎,到时它肯定给你重铸一件名器来。”
“那得多久才能将它拿出来?”
“怎么也得三年五载吧,当然也有可能要十年八年的。”
小傅乔忍不住皱眉,“要这么久?”
“就得要这么久,当年为师拿了剑炉里的剑胎出去卖,那宗派的宗主可是花了二十来年,才将剑胎打造出来。不过,师门里的剑炉就不一样了,无需花费二十年。”
太生真人说完便转身出去了,见小傅乔还站那里傻愣着,便催她,“徒儿,走啦,放心,你的笛子不会坏的。”
对于这个不靠谱的师父,小傅乔真的不放心她的月极,可月极都被丢进去了,她也没办法了,只能祈求月极能安然无恙了。
出了名器杂乱间,太生真人又带她去看了各种法器,符纸以及那些七杂八杂的宝贝。不过也只是看看而已,毕竟她在师门修炼,暂时用不上这些个宝物。
而每间石室里的密室,都被太师祖重布了符阵,太生真人费了大劲一一将所有符阵破开了。
“太师祖真是太偏心了,只将启门之法告知师兄,而为师却要靠自己破解。”
小傅乔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说道:“可能师伯没把师门宝物,偷偷的拿去卖吧。”小傅乔觉得她师父这番行为,竟没被逐出师门,真是师祖们宽宏大量了。
等太生真人带她从里面出来时,他给了小傅乔一把符纸,说道:“密室的符阵都被为师破解了,他日你要是想进去就用这些符纸开门,简单且方便。”
“多谢师父。”小傅乔双手接过符纸,虽说她师父不靠谱,但对她真的是很好。只是她还是很好奇,师父做了那么错事,太师祖是怎么罚他的?
她问的时候也没想师父会告诉他,然而她师父挠挠头后,还是如实的说了,“罚的也不重,就是有点没面子。”
“难道罚师父扫大街了?”
“额……徒儿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
太生真人带她在洞门下的台阶上坐下,对她说起太师祖对他的处罚,“先是在祖师画前跪了一年,然后在每个密室里跪了半年。”说着太生真人叹道:“在那里面为师差点没被憋死。”
小傅乔太了解他师父的为人了,问道:“师父你就没有偷偷跑掉?”
“想啊,可惜跑不了,经脉都被太师祖封住了。”
“太师祖一定被气的七窍生烟。”
太生真人哈哈一笑说道:“七窍生烟为师没看到,但吹胡子瞪眼却是真的。”
这师徒二人正聊的开心呢,一转头却看到石伯直直的站在那里,他炯炯有神的双眼,目不转睛的将这师徒二人瞧着。
“…………”太生真人打住不说了,小傅乔也低下头乖乖坐着。她觉得自己跟师父待的久,也会做些不靠谱的事了,竟会在大门口当着祖师的画像,听师父讲这些糊涂事。
月初很快就到了,她沐身后换了新衣,白色的里衣,淡紫色的外衣,以及镶嵌玉石的腰带。使她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像是她年幼时,偶然路过繁华的街道时,看到的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一样。
宽大的石洞里,除了她师父石伯外,还多了一位身姿颀长,长眉俊目的男子。
男子身着黄衣,目光柔和,正面带浅笑的看着她。待她走的近了,太生真人便同她介绍道:“这是你奉源师兄。”
“傅乔见过师兄。”
“师弟客气了,我师父尚在闭关,所以只有师兄一人,来参与师弟的入门仪式了。”
奉源师兄声如其人,温润似暖阳一般令人如沐春风。
太生真人在一旁举手拍了拍奉源的肩头,说道:“无事,反正入门后见面礼一样都要给。”说着他又对石伯说道:“石伯可以开始了吧。”
奉源师兄微笑着后退几步,而小傅乔则是为师父的举动暗自叹气,什么见面礼,她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入门仪式开始了,她跪在灰色的圆坐上,听着石伯敲敲打打的念了一通后,便让她对着高挂的画像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