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乔冷不防的被她师父喝住,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的问道:“为何?”
太生真人走过来,伸手在月极上点了点,一支银白细长的剑器,“唰”的一声从月极的底部现出来。接着寒光凛冽的剑器不停的震动起来,似要冲破符纸对它的禁锢。
太生真人伸手将月极握着,再用元灵之气把剑器包裹住,“徒儿走,咱们出去再细看。”
一老一少在洞门口的台阶上坐下,小傅乔看着师父手里的月极说道,“师父,月极它还认得我。”
“它认得你,但同它融为一体的名器可认不得你。”
太生真人将月极举高,他仔细端详了这把名器,忍不住夸了两句,“不愧是剑炉打造出来的名器,锋利耐看又大气。”
“师父,你这是什么形容词?”
“为师在夸它,它有灵性,知道为师夸它,它会高兴的。”太生真人话音一落,剑器就狠狠的震动了一番。
“师父,可能是你夸它的词太土了,它很不高兴。”
太生真人握着月极将剑器甩了甩,说道:“脾气太大可不好。”说着他将剑器横放到小傅乔眼前,问道:“徒儿可看到剑身上的名字?”
月极底部的剑器很小,不过一指宽,剑身无任何纹饰,只有冷冷寒气。
小傅乔将剑器里里外外的细看了一番,说道:“它好像没有名字。”
太生真人又将剑器上下甩了两下,说道:“没有名字的剑器,要它何用,为师再把它扔回剑炉里重铸一番吧。”
太生真人一说完,剑器就“吟”响了一声,他再将剑器放到小傅乔跟前,说道:“徒儿再看一次,可有名字?”
小傅乔看了一眼,便在剑器的左上边看到了,“师父,我看到它的名字了。”
“念出来。”
小傅乔指尖指着那两个字念道:“浮……光,名字是浮光。”
“很好,你将指尖放在剑身上,示意它收回去。”
小傅乔将指尖轻轻触碰它,心里默念着:“浮光,回去。”
浮光便在师徒二人眼中,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了。
此时太生真人才放心的,将月极给她,“好了,它已认你为主,你可以拿了。”
“谢谢师父。”
小傅乔接过月极,好生温柔的将月极抚摸了一番,随后她看向月极的底部,在那里有一点银光若隐若现。
突然她听到师父的声音,“找到了。”
小傅乔转过头去,方才看到师父脚下是一堆凌乱的书籍,“师父,你在做什么?”他这是把储存袋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了吗。
太生真人将手里的书籍丢过去,“云音集,出自闻音阁的曲谱。”
小傅乔将云音集略略翻看了一遍,问道:“师父是想我在得闲时修炼音律吗?”
“比起修音律,为师更希望你修炼符阵,因为为师最擅的便是符阵。”太生真人说着,又将数本厚重的书籍,放到小傅乔跟前,说道:“这些都是为师修炼符阵时,所记录下来的心得,你得空可以拿来看看。”
小傅乔随意翻开一页,便看到上面的字体歪歪扭扭的,她抬头看她师父时,却看到师父他老人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心得嘛,就是随便写写,能看懂就行。”
小傅乔又翻看了几页说道:“师父放心,徒儿看得懂。”
“那就好,为师告诉你一个秘密,描画符文的时候一定要憋着气,一口气画出来的符纸更好使。”
小傅乔点点头,“我记下了。”说着她便将师父给她的书籍,一本本的收到储存袋里。
师父又跟她聊了许多符文,符阵的研习之法,师徒二人聊了甚久。
次日一早,她就看不到师父了。
石伯拿来一张纸条,纸条上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所以她这个不靠谱的师父,就只带了她六年就跑路了。
石伯叹气对她说道:“傅乔公子有不懂的,就过来问石伯吧。”
“多谢石伯。”
接下来的日子,她把十二个时辰分为一长三短的时间段,练剑时间最长,余下的时间里,则用来练音律、符文跟休息。
午下正是令人犯困的时间,小傅乔昨夜睡的有些晚,现在她是强忍着困意描画符文,她手下画的是地雷符文。
她用师父教她的方法,憋着一口气在符纸上一笔画下。
画着画着她便一头栽到符纸上了,乌黑的墨水糊了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