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峰照例送顾望春到家门口,看着顾望春进了屋他才离开。
今晚舞台上闪光的顾望春几乎让他沦陷。
她那么美丽鲜活的笑容,南峰想要镌刻进心里。
顾望春应该永远属于这样的舞台,闪光灯聚集,掌声不断,她与她的钢琴,融为一体。
夜风和缓,徐徐拂过脸庞,南峰却在轻柔的风中一阵眩晕,身形晃了晃,南峰停下脚步,摇了摇脑袋。
地面好像在晃动,斑马线由直线条变成曲线,南峰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接着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是刺目的白,鼻端萦绕着属于医院的独特药水味,挂钩上挂着两瓶点滴。
南峰记起来,他昨晚送顾望春回家之后在路边晕倒了。
怎么会晕倒呢?
南峰皱了皱眉,手臂微动,无力,还有一丝拉扯的疼痛。
摔到手了?
南峰偏头,独立病房,里间的门关着,看不到小客厅。
不过这布局,有点眼熟。
门口传来很轻的说话声,紧接着门被推开。
上一秒还在说话的人僵在了原地,表情凝滞,时间仿佛定格。
空气不再流动,大脑一片空白。
南峰错愕地看着门口的人,他是没睡醒吗?
“南风?”
孟秋的语气竟有些不确定,轻喊了一句她快步走进来,走到床边停下,迅速回头对他曾经的助理徐进说:“去请医生!”
徐进也愣了好一会儿,孟秋一开口他才回神,激动得差点自己绊了自己一跤,跑着去喊医生了。
“我没死?”南峰开口,那是属于四十二岁的南风的声音,低沉,磁性,迷人。
“半只脚进棺材了。”孟秋说话一如既往地带刺,但语气是开心的,因为他终于醒来。
“我昏迷多久了?”南峰问。
“三个多月。”孟秋回答。
南峰这才注意到孟秋的衣着,毛呢大衣和围巾一样不少。
他出车祸时,还是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