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寒心中猛然一凛。
他说的是赤兔鞋?
他知道赤兔鞋的事?
自廖寒合成这赤兔鞋以来,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连刘汉都没与之细说,这男子是如何得知的?
廖寒立刻警觉起来。
自己贸然跟过来已是犯险,只想着如果见势不妙便用赤兔鞋脱逃,但如果被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底细,想脱身便没那么容易了。
就在这时,男子忽然转过身来:
“不过你动用这神器,反噬应该不小吧?”
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难言其味的笑容。
这尼玛也知道???
这大哥主职城管,兼职算命?
廖寒停住脚步,双腿微曲,一边做好随时后遁的准备,一边打诨道:
“大哥你说啥呢,什么神器什么大小?小弟我器大器小,大哥您也不好直问吧?”
男子低头看向廖寒脚下的赤兔鞋:
“鞋子不错,哪来的?”
“哦哈哈,原来大哥是说我这鞋啊。我这双布靴是家弟自己做的,怎么还入了大哥你这种人中龙凤的眼呢,回头我得跟他说说,绝对够他乐几年了。”
见男子已经将话挑破,廖寒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可男子闻言只是一笑,旋即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不会是看上小爷这宝鞋了吧?
那可坏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对方寥寥数语便道出了廖寒的底牌,这令廖寒感到非常不安,但对方暂时又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来都来了,廖寒只得又硬着头皮跟上。
廖寒一边揣测,一边警惕的跟着男子,转眼间来到了一扇大门外。
男子来到门前,伸手敲了敲门,毕恭毕敬道:“齐伯,我带人回来了。”
“进来吧。”
门内传来一老者的声音。
男子推开门,示意廖寒进去。待廖寒进入后,那男子便从外侧把门关了上。
门内是一处厅室,两边摆放着木质桌椅,正中是一台案,案子后坐着一佝偻老者。
“还说是谁呢,胆子这么大在我奇来地市撒野,原来是你啊,刘家小子。”
老者见廖寒进入,抬头笑道,嘴两旁的八字胡向上翘了翘。
“嘿嘿,是我是我,小子不懂事,劳齐伯费心了。”
廖寒浅浅鞠了一躬。
“你得手的事儿我听说了,不过事情做的,可不算干净啊。”
老者笑道,两只眼睛眯得像没睁开似的。
“可别提了,您说巧不巧,竟然赶上了个三缺一,要不是替您老办事心切,小子我都有心跟他们搓上几轮了。”
老者闻言大笑,廖寒也跟着干笑了两声。
见对方笑声渐止,廖寒向前凑了步问道:
“齐伯,咱这地市怎么还要起信物来了,上次来也没听说啊。”
“哎。”
老者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茶盏,呷了一口,缓缓道:
“昨晚你碰见的那三缺一并非偶然,连日里这奎城中失窃的可不止这李才一家,四大户除了这李家,其余的也都遭了贼,更有甚者,连军中王都督府上也不能幸免,这还得了。”
“哎呦喂!这可不得了!”
廖寒嘴上虽在附和,心中却也真的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如此大规模的有组织盗窃,不是一般贼人能做出的手笔。联系起昨晚碰见的那三个黑衣人,全部配着兵刃,而且看起来都有些身手,廖寒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眼下的奎城,一定正发生着什么。
这样看来,这齐老头在这个时候指使小爷去李家窃宝,是想趁机栽赃啊。
老贼!
廖寒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这贼灾闹得凶啊。”
老者又呷了口茶。
“为免殃及我这地市,老朽只得将废弃了多年的信物制重新启用,没来得及通知小兄弟,还望多多见谅啊。喏,也给你一个,日后咱们常来常往。”
齐伯说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东西放在了案子上。
廖寒定睛细看,发现是一片骨制小牌,上面用没见过的字体刻着一个“奇”字。
廖寒正准备去拿,没想到这齐伯竟又伸手将这小牌按了住。
“小兄弟不着急,我要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