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自己交出了无瑕磐璧,换回了借据,也算是不太光彩的“完璧归赵”了。
至于这齐伯趁火打劫的账,不妨日后等自己羽翼丰满了再算。
赤兔鞋有效时间所剩不多,廖寒无意再在这地市中纠缠,便向齐伯告退。
可刚走到门口,齐伯忽然悠悠开口道:
“小兄弟,你说如果李家知道了这玉璧是你偷的,会怎么对付你?”
???
廖寒定在了原地。
呵呵。
狗改不了吃屎。
小爷就说没这么容易了事。
廖寒缓缓转过身来:
“齐伯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老坐拥这奇来地市,家大业大,总不至于要为难我这穷小子吧?为了替您老办事,小子我到现在连顿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可禁不住您这般吓唬啊。”
齐伯哈哈一笑,将手一挥:
“哈哈哈,小兄弟哪里的话。年纪轻轻怎么有如此重的戒心。最近城里局势混乱,老朽是担心你兄弟二人的安危。小兄弟如不嫌弃,不如来我这地市帮帮忙,老朽也好尽力照应照应。”
齐伯这一番话,听得廖寒十分懵圈。
这尼玛。。唱的是哪一出?
老干部亲临一线,招商引资?深入群众,招贤纳士?
不对不对,这老贼满肚子坏水,一定有什么阴谋。
“我如果说不呢?”
廖寒冷冰冰道。
听廖寒如此语气,齐伯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上身微微前倾道:
“老朽这番盛情,谅小兄弟必不会如此草率吧?”
话音渐落,齐伯如豆的双眼隐约闪过了两点凶芒。
这是利诱不成准备换威逼?
廖寒暗中捏紧拳头:
“那小子先谢过谢齐伯美意。不过这大生意小生意终归个生意,可否容小子回去仔细筹备筹备,再做定夺?”
“好好好,不急不急。老朽我静候佳音。对了,这信物拿着,免得下次再费口舌。”
齐伯抬手将骨牌抛给了廖寒。
廖寒脱身心切,接住骨牌后没有多言,作了个揖便转身走出门去。
一出门,廖寒便将借据撕了个粉碎。
本想把债还了便能与地市两清,但现在看来,这老贼似乎已经把主意打在了自己身上。
廖寒一时间想不通这齐伯到底是何用意,只得先将此事搁在一边。
正欲往地市出口奔去,谁知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道:
“这么急,快没时间了?”
廖寒猛一回头,只见那之前引路的长发男子此时正倚墙看着自己,嘴角挂着略显阴森的笑。
我丢!这大哥究竟尼玛是人是鬼?
怎么什么都知道?
廖寒仓促答道:
“是啊是啊,屎快憋不住了,咱们改日再聊啊!”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出口跑去。
跑出一段距离后,廖寒偷偷往身后一瞥,见那男子并未跟来,便暗中催动赤兔鞋,微微提升速度,一溜烟的朝出口奔去。
出口处,大狗仍凶神恶煞的把守在那,让往来的路人出示信物。
廖寒见状,大摇大摆的走到大狗面前,毕恭毕敬的作揖道:
“狗哥,小弟今天先撤了,改天再来溜你。”
那大狗正欲发作,廖寒一个蹬腿便跳出地市,来到了奇来客栈的后院。
见大狗没有追出,廖寒急忙几个起落来到了客栈后门,一把将门帘掀起,迈步走了进去。
“宝子哥,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不太顺利?”
姚蔓蔓似乎颇为焦急,见廖寒进门,立马赶上前问道。
“别多问,先找个房间让我休息,再把刘汉叫来守着,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儿。”
廖寒满脸严肃的交代完这句,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