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一撇头望着外面越来越远的丹州,晋溪行轻轻地揉着脑袋,在思索着什么。
阿祉心绪不宁,没想到时隔多日,还是踏上了去京城的旅途上,见识到了这里山清水秀,美景良辰。可心中总觉得隐隐不安。
也不知南荣槿怎么样了,回到京城的她会面临着什么?
“啊嚏~”京城南荣府后院的凉亭中,南荣槿打了个响当当的喷嚏。
鲜少打喷嚏的,又未感风寒,怎么今日莫名其妙的打喷嚏,南荣槿揉了揉鼻子,望着园里的一览无遗的景色,望着望着却是出了神。
回到京城已有十日,一点头绪也无,说好不啃他人的财产,还是被现实打了脸,南荣槿烦闷的揉着眉心,迟迟想不到有任何作用的法子。
奴婢小蜜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立在她面前,喘匀了呼吸,脸上的红晕散去,才急躁的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小姐,南宫小姐约你去百芍园赏花。”
南荣槿淡淡的揪下一旁的绿植叶片,刚想漫不经心说不就赏个花吗?至于这么火急火燎的嘛!可说出口的却是,“哪个南宫小姐?”
“南宫晟。”小蜜斩钉截铁的道,又自袖中取出一封信来,“这是小姐托人打探的消息,有了回信!”
连忙把南宫晟丢在一旁,南荣槿飞也似的踩过阶梯拿走了小蜜手中的信,大步流星地朝闺房而去。
小蜜目瞪口呆,这……还是她所认识的小姐吗?
这么没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倒是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想想也是,在外流浪了一月,险些丧命,有了改观也属正常。
何况老爷夫人都不曾说一句的,做奴婢的又怎么可能指点主人的过错。
越看越恼火,纤纤玉指捏着信纸,平展的纸张被捏成了团,攥在手中,紧紧的攥着,指甲都嵌入了掌心里,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南荣槿攥紧拳头,一拳砸在梳妆台上。
“混蛋玩意,慕容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南荣槿自知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只能在心里腹诽。
小蜜看着小姐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忙去捡了丢在一旁攥成团的信纸,“小姐……”
“烧了。”
小蜜还没递过去,就被这声怒喝呵斥。
吓得她忙不迭的去点了蜡烛,将纸投在了灰坛里,仍由着纸张被火源包裹着,瞬息间燃烬。
小蜜做好一切,来到气焰还未消散的小姐身后,屈膝行礼,唯唯诺诺道,“小姐,那南宫小姐那您还去不去赴约了?”
南荣槿一挥衣袖,整理了表情,皮笑肉不笑,“走。”
南荣槿因心中挂念大事,只好急匆匆的赶到百芍园内,可还没跨进百芍园的那第一个阶梯。
一根琉璃鞭如游龙戏凤般朝她打过来,南荣槿惊恐万分中定睛一看,琉璃鞭上放了细小的银针,闪着刺眼的光芒。
眼看着琉璃鞭子就已落到了手臂上,琉璃鞭子的主人撤回内力,握在手中,那细小的银针在皮质手套里瞬息间被捏断,散落在青砖地上,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鞭子的主人俞走俞近,压低声音在南荣槿的耳畔低语着。
“我以为你不来了!”语气颇为讽刺,“我就说嘛,我的魂在另一边,身体却还在南荣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