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萝,可以去厨房帮我看看水烧好了吗?”南雪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说。
“姑娘,可是又要吃那东西?”松萝面带犹豫之色。
虽然每次南雪吃药时总是刻意让自己避开,但是照顾她久了,也多少有所察觉。看着姑娘脸色一脸比一天差,盖的脂粉越来越多,心里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松萝下意识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见她不回答,最后还是听话地去厨房看刚刚烧的水。
出门前仍旧抿嘴劝了一句:“姑娘,松萝还是...”
“我知道,我心里有分寸。”南雪淡笑着答。
知道怎么劝她也不会听,松萝轻叹一声还是走了。
等她走后,南雪就拿水洗了把脸。铜镜中的自己好像是憔悴了不少,但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不久嘴角又耷拉下来,果然还是不适合强笑。
刚刚拿出药盒,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顿时警惕起来,问:“谁?”
“是我。”
听到是老道的声音,南雪松了一口气。本来准备收回去的药盒,也放回到了桌上。
“师傅这么晚找我可有事?”南雪起身打开门,迎他坐下后又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
老道拿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不经意间瞥到了梳妆台上放的盒子,问:“最近身子可有好些?”
南雪点头:“放心吧。”
闻言老道颓然叹了一声:“在我面前还装什么?你什么状态我能不知道,还是你觉得你现在这个鬼样可以骗得过我?”
南雪嘟囔了一声:“可不就是鬼样。”
“你这孩子怎么脸皮越来越厚了?”自己可是记得从前提到她是鬼的事,都可以追着自己跑三条街了,现在倒是欣然接受了?
“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可不是。”南雪露齿一笑。
“呸,少扯我。”老道白了她一眼。但是不免扫到她发白的嘴唇,心里也软了下来,柔声问:“青褶伞,可有消息了?”
南雪摇了摇头,这一路来得赶。大多数时间都和谢宵他们一起,也没什么机会可以出去找。再者马上又要进王宫,空闲时间都在和敖璃一起和曲子。
“那这件事就暂且交给我吧。”见她摇头,也是自己心中预料的答案。
但是南雪却拒绝了:“这件事师傅不用管。”
“师傅你还信不过?这青褶伞难认,要是你连我都信不过,那这天底下你还信得过谁?”
“不是不是。”南雪忙否认,又说:“我自己找就可以了。”
不想让他帮忙找,是因为不知道这事最后能不能成。要是失败了,只怕他心里会更有负罪感,毕竟当时也帮自己寻了药。他能够帮自己给谢宵保密,心里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其实老道心里也是不想去寻的,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样做了,就好像把她推得越来越远,但是又不能不这么做。因为现下已不能回头,自己只能想尽办法保住她的性命。
沉默了半晌,还是老道先妥协:“哎,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管了。只你可记住了,别找错了样子了。还是要是身上有什么不舒服,也来找我看看。”
南雪笑答:“好歹也是你教出来的徒弟,就这么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