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清低下头,平静的注视着水面,少顷,她回应道“很抱歉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但是并不需要你的同情。无论我是高兴,忧伤,难过还是苦涩,这些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做法导致的结果,也许我会遗憾,会后悔,会觉得当初做的决定如此轻易又草率。可这就是我,愿意承担后果,也愿意接受命运给予的一切苦难和美好。”
“妹妹,如果我没办法自己做主人生,也不能打破束缚实现自由,但也一定不会甘心束手就擒的。我没有在抗争命运,因为未来无法得知,我也不需要去分辨黑暗和光明,因为这两者的界限本来就难以判定。
我会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哪怕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知道前面是怎样的崇山峻岭亦或一路平川,我正踏着的这一步,就是我的人生。”
“我的人生很真实,他并不虚假,不管我属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在这里,有我爱的人,也有爱我的人,有身不由己也有由心的安定。为了自己也好,为了他人也罢,我想活着,好好活着,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我希望,能做自己。”
“哈哈哈,做自己,好一个做自己,姐姐,但愿你的初心不改,但愿,你能够做自己,我会在这里看着你,看着你的一生,是平静消亡还是波澜壮阔,还有啊姐姐,我爱你。”
另一个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笑得十分美丽,一把将付云清推下了水面,付云清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的望着水面上的另一个自己。她突然感到莫名的悲伤,我是否,真的能够初心不改,始终如一?\
“咳咳。”付云清睁开双眼,怔怔望着头顶的帐子,梦中的一切是如此真实,原来她还有一个一直住在心底的妹妹啊,我会替你好好活着,妹妹。
“你醒了,喝药。”皇埔容朔将勺子递到付云清的嘴边,生硬的把药灌进了她的嘴里,呛得付云清连连咳嗽。
“殿下,我自己来吧。”付云清端过药碗,一口气灌下了整碗苦涩的药汁。皇埔容朔坐在床头,等付云清喝完了药丢给她一张女式帕巾,付云清则直接用袖子抹了抹嘴角,把帕巾递还给了皇埔容朔。
皇埔容朔没有接过,直接扔到了地下,眼中蓦地含了丝兴味,这女人,挺有趣。他曾见过那些父皇的妃子,喝药都是皱着眉头捏着手指,就着蜜罐畏如蛇蝎,眼神却放在父皇身上来回扫视,如狼似虎的样子根本不像病弱之人。
“我军三日后出征,你,随本帅一起。”付云清看着皇埔容朔,这语气完全就是命令,大概也没得商量。“我有一个请求,还请殿下成全。”“哦?说说看。”“请殿下将追杀我的那几人,军法处置!”皇埔容朔站起来,抚了抚袖子。
“你杀了我军伍长,按理说应该偿命才是,不过看在你献计有功,本帅又向来爱惜人才,这便算了。如今竟还要我军的士兵赔上性命?”“那几人,该杀。”付云清毫不退让,她差点被那几个混账玷污清白,不杀不足以平怨,她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好人。
“原因是什么?”皇埔容朔没有一口拒绝,他想听听理由。“他们想强了我。”付云清直白的说出原因,没什么好害羞的。“那的确该杀。”
皇埔容朔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杀意,拍了拍手,帐外当值的亲卫立刻进帐行礼“大帅有何吩咐。”“找出追杀她的那几人,在校场之上明正典刑,处以腰斩。”亲卫心中一颤,道了声“是”,连忙出帐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