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七殿下修书一封与王爷,言明了我援军已到,信中有退山勒蛮夷的良策,王爷将此计告诉了几位将军以稳定军心。
可今日山勒甫一攻城便激烈异常,然调动王府精锐卫队的令牌却在老王爷的手上,老王爷今日似是,容末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这关键时候,老王爷竟犯了糊涂。
末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才来找世子爷,还请世子爷想个法子,拿到令牌,解我安阳城之围啊!”将领迅速的将来龙去脉说清楚,着急的看着谢东隅,期望他能想到办法调动王府卫队。谢东隅心中真是万分无奈,早知这安阳王是个老糊涂,他就不必钻那狗洞了。
“将军切勿忧心,我定尽力而为。”谢东隅稳了稳这将领,随即问道“爷爷现在在何处?”“我已差人送了王爷回府,这会儿想必也该到了。”“将军随我一起吧。”
谢东隅深吸口气,做足姿态,领着一众人到了王府门口。“属下参见王爷。”不多时便看到了几人抬着一顶轿子向王府行来,府门前的侍卫统一下跪行礼。老王爷颤颤巍巍的下了轿子,看到站在门口的谢东隅,顿了顿,继而扶着管家走上前去。
“元丰啊,蛮夷要破城了,快带上你奶奶和你娘,咱们这就出城去。”“爷爷,您的令牌在何处,我们不用逃,您把令牌给我,我们可以反败为胜。”
由于之前老王爷都在城门驻守,他也没见过安阳王,此时见其头发胡须皆花白,眼神浑浊,连路也走不稳,果真是个老糊涂的样子。“什么令牌,你这不孝子!这城不要了,命要紧,快去告诉你娘和奶奶,让护卫送我们出城。”
谢东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老糊涂不仅糊涂,还挺固执。“爷爷,您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您贴身放着的,比如一块牌子?”“你个混账东西,你给我,噗。。。。。。”
话音未落,只见这老安阳王仰头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王爷,快,快传大夫!”王府管家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老安阳王,赶紧送进了王府中。
“这!世子爷!山勒蛮夷快打进来了,届时久战疲惫的士卒根本来不及实施计策就会被山勒蛮夷杀进了城中啊!您倒是想个办法,末将这就去城楼督战。”
那将领来不及说更多的话语,带着一队人风驰电掣的赶往了城头,若当真没有办法,他也唯有死战守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老安阳王吐血的消息根本瞒不住,城外正换了第三波人攻城的齐哈尔听闻此消息,大笑数声。连忙回营请示大酋令,表示应当一鼓作气攻入城中。
“罗先生,那安阳王已是吐血病重,您看我们是否改变方略,先攻进城中,若凉国敌军此时出现,我亦有后手应对。”
大酋令躬身对罗先生说道。“哦?你有什么后手?”罗先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懒散的问道。
“这几日我们围困安阳城,亦是料想到会有敌军增援,因此早前便传令给了孤竹和令支部,现下这两部人马也已集结完毕等待大战,您看?”
“大酋令倒并非蠢货,既然已做了决定,还来问我作甚。”罗先生挥挥手示意大酋令离开。
大酋令龙行虎步的来到帐外,集结了本部所有人马,高声道
“老安阳王已病重弥留,这安阳城我们势在必得,我们的盟友在后方为本部掠阵。
儿郎们,发起总攻,强攻安阳,攻破城后,本酋令允许你们火烧安阳城,纵情三日!”
“大酋令英明!”
听闻破城后可纵情劫掠,台下的山勒士卒顿时士气高涨,三万人马势如虎狼般从四方城门压了上去,城上的守军一时压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