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萧哲会盘查的。
“听闻你在庙宇生活十年。这十年都未曾回府么?”情不自禁又问道。
思思点头,显然自己的事不想多说。
萧哲见思思不愿多言,索性不在多问,但依旧警告道“本王不知你与太子哥有何渊源,但你要清楚,即嫁给本王一日就要恪守妇道,莫要做出有辱家风之事。”
思思心里暗道,有辱家风?怎么,你在乎的也只是颜面罢了,心,还是一阵揪痛。
轻垂美目,萧哲以为她听了。很好。
萧哲以琳琅病情为由,将思思留在府中。然,思思,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这日她将萧哲堵在了书房。
静谧的书房布置整洁,偶有墨香萦绕盘亘房内,与周遭缱绻,幻化旖旎假象,有些迷惑人的痴缠。
思思说明来意,他说了,治好琳琅,她就可以走了。
“你能治好她的病?”萧哲心口有些闷,这个女人说只需三日就可将琳琅的病痊愈。而她的要求则是求一纸休书,外加自己的嫁妆。萧哲赔偿她两千两白银,这次她倒将价压低了。
“两千两白银,齐思思,你是认定了本王财大气粗,容你放肆索要钱财?”萧哲冷冷的,面无表情,只是眼尾泄露的杀气,还是被思思捕捉到。
“既如此,王爷嫌多,那就一千两。若在不应。那琳琅的病……”思思心道,这回你该应下了吧。
“本王亦非钱庄。在本王眼里……”缓慢起身走到思思身前居高临下审视着如花娇颜慢条斯理一字一句清晰说道“你分文不值。”
蹭的一下,怒气窜至心头。思思冷静的眸子愈发冰凉,冷冷的与萧哲对视,眸中跳跃燎原怒火,似要将萧哲吞噬。
萧哲被那眸中怒火看的一颤,这女人怒了!
以为思思会跳脚,不想,思思收敛眉目,只是转瞬又恢复方才冷清,不带一丝怒火痕迹。
“既然王爷认为我分文不值,也罢,你的赔偿,我不要了。但是诊金和我金贵的药丸,王爷总不会不付吧。”
她还要银子,这女人莫非掉进了钱眼里?一抹厌恶划过心头。
“本王……突然想到,在府中养个闲人也不错。你这个侧妃偶尔还能治病,也是个不错的买卖。既如此,本王还舍不得放你走了!”慵懒的坐了回去,戏耍的看着被自己激怒的女人。
“哈哈,想不到堂堂二皇子,居然如此斤斤计较,既如此,琳琅的病,我也爱莫能助。忘了告诉你,她在发病时,我若不管,她必死无疑。”说完思思起身抬脚就走。早料到你会耍赖,幸好自己留了一手。
可不等脚步迈出门槛,身形一个趔趄栽倒一人怀中。
不等反应过来,胳膊一疼被男人拽着噗通一声又摔回了座椅上。萧哲动作飞速的点了思思穴道,令其又不能身动。
思思怒极,被他欺负至此,真是窝囊透了!
“你对琳琅做了什么?警告你,若琳琅出事,你便替她陪葬!”一声低吼,劈头盖脸砸向思思。
让自己为那个女人陪葬?萧哲啊萧哲,你是生怕自己对你不死心是吗?
思思压下心头怒意,此刻离去的心疯长,真是一刻也不想驻留。思思隐忍语气低沉“好,我治好她,治好后,还请王爷休书与我。思思定会感激不尽。”
萧哲冷眼看着一脸失望的女人,突然想到什么又道“放了你,让你与太子哥郎情妾意?”
思思木纳转头,眸中凄凉至极,唇边却一抹苍凉的笑意扬起“王爷放心,我走了,也不会与太子有任何交集。请王爷休书与我。”
第二次恳求,毫无条件。
“怎么,嫁妆也不要了?”不知为何,自己便脱口而出。
“你若给,我就带走,你若不给,我便不要。只要王爷肯休书与我。”声音淡淡的,却坚定不移,收回视线寡然了意。
第三次,其意坚决,就是要走。
不知为何,萧哲只觉无比烦躁,坐回去喝了口茶,有些凉,一声大喝“来人哪,换茶!”
小厮慌忙跑进书房,端起茶壶倒退而下。室内依旧冷气如霜,只留二人浅浅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