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绝闻言,浑身颤抖,“你……闭嘴……”
女子难得大发慈悲的,敛去那阴冷尖锐的声音,冲她温柔的笑了笑:“我有没有胡,你那么聪慧,岂会想不到?近来,你一直对你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你猜,她是怎么死的?她啊,是亲眼目睹了我和义兄恩爱,又因为你一直无子,活生生怄死的,你啊,可真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可惜了,我可不打算让你们母女这么快在阴曹地府团聚,想想你后半辈子都要在窑子里摇尾乞怜,我才觉舒坦!”
女子温柔的笑着,却着最怨毒的话,随着女子话音落下,聂清绝手足却是被人生生砍下,鲜血刺鼻,整个病榻血肉模糊。
聂清绝两眼一黑,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等聂清绝恢复意识之时,人被几个模样奇丑的乞丐包围,她的手足皆被砍去,虽已勉强止住血,却已然是个废人,是以如今的她,毫无挣扎的余地。
隔着一面屏风后,女子熟悉的声音,得意的道:“义兄,我为你安排的这出戏如何?聂清绝向来清高,如今却是连条狗也不如!真可怜,若不是前些年义兄还用得到她,早该让她如此了!”
“别玩过头了,我与她毕竟夫妻一场,玩归玩,还是留她一条性命罢。”男子熟悉的声音传入聂清绝耳郑
这人事到如今还在惺惺作态!
留她一条性命?虚伪。
不过是想让她生不如死罢了。
她现在才看清楚,这个她一心辅助了七年的枕边人,竟是这副嘴脸。
如今却是想明白了,或许当年她不该一时心软救下他,不该同情他遭遇将自己的文章借他去参加科举,更不该在他用了她的文章考取状元后,被他虚情假意蒙蔽而嫁给他,最不该亲手辅佐他一步步从无足轻重的官稳坐如今的丞相之位。
这一切,竟都是她自找的。
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识人不清,才落的如此下场。
如今的他要风得风,稳坐丞相之位,而她于他再无利用价值,反倒是他必除的隐患了。
可惜,她不认命。
他要她活受罪,她偏不要他们那对狗男女如意。
意识彻底涣散之前,有人惊呼道:“不好了,出人命了!她,她竟咬舌自尽了……”
又有熟悉的声音冷冷的道:“一惊一乍!不过是条贱命,既然她不想活,便鞭尸三百,丢城外乱坟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