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五天,苏垣多次派人在安府附近打听,看安文远有没有对他有不敬的话。
结果竟一无所获,再一次证明安文远人品的同时,也将苏垣气的不轻。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放弃。
苏垣苦思冥想,到底有什么办法,既能为非作歹,又不会被上司衙门追究。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
他现在最大的狗官值收入,也就是给他看病的大夫。
安家镇的这位大夫,在苏垣手中那是痛不欲生,就差被逼的悬梁自尽。
为了让自己尽快痊愈,苏垣对这大夫是威逼利诱,只要能让他好转,空头支票那是不要钱的乱开,可若他病情不显好,那就直接动刑。
当然不可能对大夫动刑,苏垣抓来他的儿子,五天时间,生生把一个精神的小伙子打的萎靡不振。
这么一打,还真打出了效果,原本大夫说的要半个月才能见好,这区区五天,就已经能够下地,苏垣高兴之余,也给了父子两个一大笔银子的赏钱和医药费。
第六天一早,苏垣便打道回府。
从这一天开始,城里的大夫们被苏垣疯狂压榨,敢怒而不敢言。
就这样,又过了五天,苏垣多少又好了一点,能够在院子里站上一会儿了。
这一天清晨,苏垣正穿着厚实的棉衣晒太阳,忽然有一个差人走了进来。
“老爷,有人告状。”
苏垣嗯了一声,有些不想动。
他也知道,办案子才能有机会涨狗官值,可他现在四肢没有力气,怕冷,嗓子也疼的厉害,实在是不怎么想上堂。
自己身为县官,不理会百姓诉告,也能收获不少狗官值吧……苏垣这样给自己找借口。
“状告什么人啊?”,苏垣随口问了一句,要是个普通走卒,没什么油水,那就算了。
“回老爷,状告安家镇的安文远。”
“什么!安文远?!”
苏垣豁然转头,脸上先是错愕,紧接着就转为亢奋。
“快,升堂!”
差人领命走了。
苏垣犹自兴奋不已。
竟然有人状告大善人安文远!
天助我也!
一把扯掉棉衣,苏垣换上官服,龙行虎步的往大堂走去。
安文远啊安文远,本太爷这病,可就全指着你了!
三班衙役很快到齐,县太爷转屏风入座,衙役们高喝三声堂威,便带上了击鼓人。
只见堂下这人,倒三角的眼睛,八字胡,薄片子嘴,坐在那里歪歪扭扭,分明是个街头的混混无赖。
苏垣一见,心中更加高兴。
“来者名姓,状告何人。”
那混混磕了个头,道:“小民段仁,状告安家镇的安文远。”
“所告何事?”
段仁:“他谋害小人舅父段其昌,又花言巧语,骗走小人舅母,霸占了本属于小人的一份家产。”
上来就是通奸害人的大罪,苏垣都想给这小混混鼓个掌。
“本官早就觉得这安文远是个道貌岸然之辈,果不其然!”
“孙庆,给他搬个凳子过来,让他好好说。”
【来自孙庆的狗官值+33】
段仁不是第一次进县衙,但还真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连连道谢,两只三角眼都眯成了细缝儿。
坐在凳子上,段仁开口道:
“五天前,小人从外面回来,远远的,就见家里高搭席棚,连忙跑过去,才知道是我舅舅死了。”
“舅舅很少生病,十天前我在家时还健康得很,忽然就病死了,我觉得事情不对。”
“就在昨天,舅舅刚刚入土,安文远就派管家来,把我舅母给接走了,还霸占了留给我的家产!”
“因此,小人觉得,定是那安文远贪恋我舅母娘的美色,害死了我的舅舅。求大老爷为小人做主!”
苏垣听完,心中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