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通判府。
沈在溪送走高正弘,回到屋内,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他自然不会相信心腹会盗走官印,此事定有人栽赃陷害无疑。
沈在溪原本以为,这件事是高正弘主使,可对方把此案交给自己处理,又让他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这老贼到底有什么阴谋?”
沈在溪百思不得其解。
左右想不通,便看起这案子的卷宗来。
刚看了一会儿,沈在溪便惊的眼睛瞪大。
“苏垣!”
“这不是那个年少有为的县令吗?”
“是他举报文炳盗印?”
“不该啊,此人是一心为民的清官,怎会做出这等肮脏事来。”
带着疑惑往下看去,看到最后,沈在溪忽的脸色一变。
“往日四平县的苏青天,竟成了老贼高正弘的女婿?!!!”
沈在溪一拳砸在桌上。
“又一个被名利侵蚀的清官,可悲,可叹,可恨!”
正在此时,一个少年跌跌撞撞,哭着跑进来。
“大人,狗官苏垣陷害爹爹,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沈在溪凝眉。
“你如何得知此事?”
少年抹了把眼泪抽泣道:
“整个泸州城,都,都传遍了啊!”
确实,整个泸州城都传遍了。
一个上午,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讲述着苏垣的传说。
……
澡堂。
“你知道吗?黄押司的小妾跟那个才上任不到一个月的乐阳知县好上了!”
“是吗?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要不然黄押司怎么会被诬陷入狱?难道你觉得,黄押司真有可能偷自家上司的官印?”
“哎你别说,有点道理……”
……
赌场。
“哈哈,我又赢了!”
“大哥,你今天这运气可以啊,十连胜了。”
“那算什么,三天前我亲眼见到黄押司连胜一百把,赢了三百两银子!”
“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要不然他怎么会被那穷鬼知县苏垣盯上,被陷害入狱。”
“吓!原来是这样!”
……
闹市。
“黄押司也是自讨苦吃,对上苏垣那等恶人,被敲诈也就敲诈了,给钱就是。非要反抗,看看,进牢里去了吧,啧啧啧,可怜啊。”
“苏垣?苏垣是哪个?他和黄押司被陷害一事有关?”
“苏垣你都不知道?新上任的乐阳知县,十成十的狗官!”
“不会吧,我听说这人是知州大人请命调来的,该是个好官吧。”
“好官?好官会和那恶霸花小楼一起设套,碰瓷敲诈黄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