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在前,吵吵嚷嚷地成何体统!”
“本妃有意礼佛,便来佛堂参拜参拜,尚且听闻大夫人在此,没想到在门口就被拦住了。不知老夫人所谓何意?”
老夫人掺着蛇头拐杖的微微颤抖着,面对眼前这个年纪尚轻的女子心生畏惧“是老身安排不周,让她们冲撞了您。”
“老夫人严重了。”倾颜作了个揖“本妃今日也多有失礼,对佛祖大为不敬,就不好进去了。可否请大夫人出来一叙?”
老夫人的手一僵,整个人像遭雷劈了一样,全身发麻“自…自然可以。”该来的还是都来了。
“如此,本妃就不叨扰老夫人休息了。”倾颜冷眼看着这个面容失色的人,岁月在她的脸上添上了些许慈祥,但依然难改她当年狠绝地逼死母亲的丑陋面容。
“那就烦请大夫人与本妃去藿香院坐上一坐了。”
被廊道围着的那片梅树都肆意地开着,散发着若有若无醉人的幽香。一颗泪琉璃从倾颜的袖中悄然落下,无声地滚到了雪地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被梅香掩盖,无人注意。
“连翘姑娘,子珠有异动。”
“让慎一将人送过去。”倾颜放下了窗子,在男孩的房前站了许久,才推门而入。
“小屁孩儿!”
“见过连翘姑姑。”小屁孩放下了书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装模做样!你就净学你那个母亲吧!整天绷着个脸搁那,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欠她几百两银子呢!”
“还请连翘姑姑慎言,母亲她,很好。”
连翘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明白了,这些年是谁将你那么丁点儿小虾米般大拉扯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