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唯一的女儿追上手,带去遥远的北方,最后还没能照顾好她,让她疾病缠身,便是自己也做了违法的事情惨死,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女婿。
“怪的。”感受到外孙女身子霎那的僵硬,老人的手下的动作未停,继续不甚满意的说道,“怎么能不怪呢?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说拐走就拐走,你母亲多漂亮的一个人啊,被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憨傻大个子给骗得鬼迷心窍,我怎么不气?”
“姥姥……”余念有些无奈,她明明问的不是个。
“可他是个好人。”老人似是听到她心中所想,摸着她头发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脑,终是感叹道,“每个月的养老金从来没少打过,便是你姥爷去世,他也是没少半分,你母亲多次回来脸上都带着温婉和气的笑,穿着体面,我便知道他是对你母亲真的好。”
一个女人过的幸不幸福,从她的眼神便能解读出来,余念的母亲便是年过四十,眼中还是始终带着与人为善的笑,面上也不见多少老态,她作为母亲又怎么看不出来?
可余致伟长得太过呆愣了,每次看到两人站在一起,总有自家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荒谬感,看的老人家心口一阵的堵。再加上两地路途实在遥远,她怕他们破费,便一直不大搭理他们,以至于来往的很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母亲生病怪不得你父亲,而且”老人重重的叹了口气,“你父亲已经尽力了。”
那样忠诚善良的人,为了家人去铤而走险,想尽了一切办法,至于后来……不过是时也命也。
“你父亲是个好人。”老人认真的说着。
她虽不喜他,却绝不曾否认过这一点。
而且……他将余念教的很好。
余念的鼻子有些酸,她睁了睁眼,压下汹涌而来的涩意,低着头也不说话。
老人感受到她的情绪,不想再说,看着门口处的行李箱,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余念的声音有些闷,她就去一个多星期,东西倒是不用带的很多,只是拿了几件换洗衣物。
她似想到了什么,说道,“姥姥,回来我给你带特产。”
老人家是典型的南方人,帝都虽然卖些茶点但到底与广州那边不同,苏杭的糕点在国内一绝,她倒是可以帮姥姥买点。
姥姥笑了笑,宽慰于她的体贴。
“寒尘哪知道吗?”她问道,前几天两人晚上回来一直煲着电话粥,这两天余念下班晚似乎没怎么联系过。
果然,问完这句话后,余念迟疑的摇了下头,“我一会过去找他。”
因着余念工作忙,也不能陪他,林寒尘那边似乎排了工作,这两天也忙的紧,她今日下班的早,准备一会去电视台接他下班。
一块吃个饭,顺便说一下这周末的约会……又要告吹。
余念的住处到那有直达的地铁,想打个电话通知他一下,但对面无人接听,干脆发了条短信过去,他又是送花又是送礼物的,还送过她上下班,对比之下余念好像一直没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