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柔平时很敬重杨修远这位表哥的,此时听病秧子这么一说,她一下子就火了:“殿下你怎么回事儿啊?你上过鹿鸣书院吗?!
“里面的夫子那都是个顶个的大儒!我表哥厉害着呢!你就为了个尧舜禅位的事儿死揪着不放,哼!指不定是你自己没搞清楚典故呢,非要说我表哥乱扯一通!”
“哦,说出真心话了吧!”李赦伸手不轻不重地戳了下小妖怪的胖脸,狞笑道:“在你这个笨蛋心里,就你那个表哥最聪明、最厉害是吧?!
“哼,没眼光的小笨蛋!你郎君我可是三岁识字、五岁吟诗、六岁成文、八岁遍览经史子集的小天才!比你那个表哥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
“你就瞎吹牛吧!张口闭口骂人家是笨蛋,你自己才是笨蛋呢!”白安柔腾地坐了起来,冰袋都滑到了床上。
李赦一把将她按了回去,捡起冰袋就往她眼睛放。
白安柔在气头上,一把打开他的手,嚷嚷道:“我表哥说了,经史子集那么多,就算他不吃不喝、日夜不休地看,那也是这辈子都看不完的!你怎么可能遍览经史子集?”
“把眼睛闭上!”李赦强行把冰袋搁到她眼睛上,死死固定着不让她乱动。
“哼,你表哥说,你表哥说!你表哥说什么都是对的啊?!”李赦妒火中烧,“本王八岁的时候就在太极殿与大学士对对子,一战成名!哼,只怕那时候你表哥还在玩儿泥巴呢!”
“你胡说!”白安柔气得又要坐起来,可刚有点动作,就被李赦一把按了回去。
“我表哥才不玩泥巴呢!”白安柔气得锤了下床板,力道之大,弄得自己手都疼。
“诶,你捶床干什么?!”李赦抓起她的小胖手看了看,不由得怒火更盛,“你看你手都红了!白安柔你能耐啊!就为了他杨修远,你还要自残啊!”
“你胡扯什么啊?!”白安柔本来手就打疼了,听他这么一搅和,更是七窍生烟,气得又要捶床板。
李赦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胖手,厉声道:“本王胡扯?!你看看你的手!你又想自残,还不承认呢!你就那么喜欢你那个破表哥啊!”
“你骂谁呢?!我表哥好好的,你凭什么说他是破人啊?!”白安柔气得想砸东西,但无奈人被李赦狠狠摁在罗汉床上敷眼睛,根本动弹不得。
“呵,你果然是喜欢你表哥的!养不熟的白眼狼!”李赦妒海生波,“本王天天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衣服也都是三天两头给你做新的,你还挂记着你那个表哥!真是贪得无厌、黑心黑杆的白眼狼!”
“李!临!渊!”白安柔忍无可忍地怒喝道,“你是不是有病?!”
“哎哟,能耐哟!敢直呼本王名讳啊?!”
李赦狠狠戳了下她的小胖脸,见人家脸上立马起了个小红点,他又心疼得马上用手轻轻摸了摸,气呼呼地道:“告诉你,别说本王聪明绝伦、天下无敌,就算本王脑子有病,那也比你那个杨修远强!”
“你、你、你……”白安柔气得接不下话来,最后破罐子破摔地道,“我懒得理你!”
“哼!本王也懒得理你呢!”李赦气呼呼地起身就走,才迈出一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见小妖怪眼睛上的冰袋有点歪了,他又回身给扶正,这才气鼓鼓地走到一旁的玫瑰椅坐下,怒气冲天地道:“本王才不理你!”
白安柔眼喷火、鼻生烟,躺在罗汉床上恨恨地想:这李赦就是个身子和脑子都有病的神经病!无缘无故地就来她跟前诋毁表哥,还这么莫名其妙地跟她发脾气!这日子根本就没法过了!和离,她一定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