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柔心头冷笑,嘿哟,这又装起可怜来了?她都还兴师问罪了,这就自个儿认起错来了?如此一来,她若是真提个什么惩罚要求,那倒还成她白安柔小肚鸡肠不容人了?!
真是笑话!
不就是比谁更凄惨、更会折腾自己吗?呵,行啊,谁怕谁啊?!
“皇祖母,我没事的……”白安柔怯生生地小声道,“柔儿知错了。您快让王表妹别打她自己了,我听着好怕哦……皇祖母,你怎么罚我,我都不怕。但是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挨打了……我怕王表妹和平阳表妹……”
王挽秋一怔,忍不住道:“郡王妃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污蔑我也打你了?!”
白安柔肩膀一颤,往圣神皇帝身后躲,哆哆嗦嗦地不说话。
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懂的?瞧人家郡王妃怕成什么样儿了!不就是怕你王挽秋打人嘛!一众女眷或鄙夷,或愤慨,都没什么好神色。
平阳郡主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冲上前来,指着太原郡王妃怒骂道:“白安柔,你少在这儿装可怜了!就欺负王表妹软弱好说话!今日不仅冤枉我,还连王表妹也一并抹黑了!”
白安柔瞠目结舌,哎哟,瞧瞧这不要脸的劲儿!这两人明明对她白安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冤也冤了,如今还好意思说她冤枉、抹黑她们?
嗨哟,我的天爷哦!这上天送她们来这人世间的时候,怕是忘了给她们脸吧!瞧瞧这没脸没皮的劲儿!
白安柔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下,一睁眼泪水就哗啦啦地直冒,凄凄惨惨地道:“皇祖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求您快带我走吧!呜呜呜……”
“好柔儿,快别哭了……”圣神皇帝也是六十七岁的老人家了,最看不得子孙辈不和睦。原本今天想带着一家子出来好好乐乐,谁曾想闹成了这样,她这心头也不好受。
“你还有脸哭!”平阳郡主哭着道,“明明就是你欺负我们!你拿粽子打我的脸!还、还……”踩我屁股!
但后面的话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也不能说。
可谁曾想,她还没想好下面的措辞,就听得女眷中有人小声道:“我看了,是郡主殿下拿粽子砸郡王妃娘娘。娘娘抬手挡了一下,那粽子失了准头,这才碰到了郡主殿下。”
“是啊,我也看到了……”
平阳郡主始料未及,慌张之下胡扯道:“你们这是污蔑!我、我明明是要送郡王妃粽子!我才没有砸她!”
“住口!”圣神皇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冷声道,“齐嬷嬷,郡主今日受惊了,快扶她下去休息。还有王家丫头,她也累了,一并扶着去休息吧!”
“是。”齐嬷嬷领命,带着几个宫女就把平阳郡主与王挽秋架了下去。
“柔儿,别怕嗷。有皇祖母在呢,没人敢欺负你。”圣神皇帝轻轻拍着白安柔的背脊,拿冰帕子小心地给她敷脸。
白安柔疼得嘶了一声,往圣神皇帝怀里缩了缩。
“别怕哦,不疼了……”圣神皇帝给她轻轻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