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锦衣玉食算是好的话,那么,她过的确实好。
“女儿是这中宫之主,过的自然是好的。”
似乎看出了秦滢的心事,秦桓楚突然叹了口气:“哎!”
“爹为何唉声叹气?”秦滢疑惑地看着秦桓楚。
“女儿,莫要瞒着为父,都是为父的错,为父连累了你呀!”
秦桓楚说到这里,便湿了眼眶,那老泪纵横的样子深深刺痛了秦滢的心。
“爹哪里的话?若爹改过自新,陛下定会不计前嫌,陛下此番准您入宫,定也是对您放下芥蒂了。”
“且不论陛下是否对为父放下芥蒂,为父却知道陛下已有三年未来中宫,女儿这三年来所吃的苦,受的罪,为父心有愧疚啊!”
秦桓楚说到了秦滢的痛处,她亦红了眼眶。
她扯出一抹苦笑,说:“女儿既已嫁与陛下为妻,定是做好了独守中宫的准备。自古君王多薄幸,有哪个女子可独霸后宫?女儿深知,陛下可以宠爱一时却不能宠爱一世。”
“女儿能有此见地自然是好的,只是为父听闻陛下纳了定州侯之女蓝暮雪入宫,又许了贵妃之位,日后势必会威胁到你帝后的位置。”
“爹多虑了,陛下曾许诺过女儿,谁也无法撼动女儿的帝后之位。”
犹记得三年前,殷政离开中宫之时,他修长手指扣紧她下颚,阴狠说道:“孤许你后位,你大可守着这至高无上的尊贵地位孤独终老!”
他锐利鹰眸危险地睥睨着她,说完这句话便甩袖而去,自此三年,再没踏入中宫半步。
秦滢很快甩开脑海中的思绪。
殷政如此恨她,自然会让她守着后位,坐拥中宫,表面上风光无限,却过的像个生活在坟墓中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