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整个京都都在传昨日相府大小姐凤璇失踪的事情,那阵仗之大,整个相府的人和大理寺的官差都在城内大肆搜寻,后来还在相府附近的深巷里找到了凤家大小姐的尸体。
结果还没到天黑呢,大理寺就出来解释说人家大小姐好好地待在相府呢,根本没失踪,所以那具尸体并不是凤家大小姐,而是一家农户的女儿,因病去世了,本来好好地放在灵堂等着出殡下葬呢,却不料被人偷尸了,至于何人为何将那具女尸偷出来放在相府附近深巷内伪装成凤大小姐的样子,如今大理寺还在调查当中。
而相府当家主母呢,因为误听居心不良的下人谗言,以为凤家大小姐真失踪了,所以有了这一出乌龙事件。那些不懂的百姓听到这些,也就当笑话听了。但是那些深宅妇人则不这么认为了,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想必肯定是那相府夫人容不下前夫人留下的孩子,想要除掉凤璇,却没想到反被凤璇耍了。
“娘,这可怎么办?”凤庭月愁眉苦脸地看着方氏,希望她能说个解决的方法。
方氏倒是不在意,轻轻地抿了一口燕窝,淡然道:“怕什么?不过是一些市井流言。没有证据,他们又能奈我何?见到本夫人,还不是个个都得舔着脸来巴结我?”
凤庭月蹙眉道:“那父亲会不会也认为这一切都是娘做的?”
说到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方氏淡然之色不见,眼中一抹痛色闪过:“就算他觉得那是我做的又如何?没有证据也只能定我个不察之失。”
凤庭月忿忿不平道:“可是如今父亲夺了娘的管家权给了梅姨娘那个低贱的婢子!她有什么资格接管娘的权利?”这梅姨娘向来不受父亲重视,所以娘把她丢在后院不管她,只要她安分守己不痴心妄想便不怎么为难与她。可是如今这低贱的婢子突然引起了父亲的重视,这叫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月儿……”方氏叹了口气道:“你呀,太沉不住气了!”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凤庭月眼睛一亮道:“要不我去求求祖母吧?我让祖母替您做主?”
方氏摇了摇头道:“不要!让母亲做主的话,只会让你父亲更加不满我。既然他觉得我错了,那么我接受处罚就好了!就像上次一样,管家权很快便会回到我的手中,你不必担心。梅姨娘在梅香院窝了十几年,且让她蹦跶几天,不碍事的。”
凤庭月担忧道:“那父亲可有说什么时候将管家权交还给娘?”
方氏安慰道:“放心吧!娘自有办法!”
“娘让我怎么放心?我们三番两次的在凤璇手下吃了亏!”
方氏脸色一沉,恨恨道:“是我低估她了!”
凤庭月急道:“那怎么办?”
“月儿,你不必管这些,娘自有安排!”
凤庭月叹了口气,看来,光靠娘是不行了,她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
“小姐,梅姨娘来了!”
梅姨娘?凤从安唯一的一个侍妾。
清画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便走了进来。对凤璇微微屈膝道:“奴婢见过大小姐!”
凤璇眼睛不离手上的书本,淡淡道:“何事?”
“没什么事!奴婢就是过来给大小姐请安的!”梅姨娘笑道:“本该早就来给大小姐请安的,奈何奴婢身份低贱,又一直被夫人拘在梅香院不能出来,故而现在才能来给大小姐请安,还请大小姐见谅!”
“哦!”淡淡应了一声,凤璇眼睛依旧一直盯着手里的书本,不曾抬头看梅姨娘一眼。
梅姨娘见状,暗自纳闷,按道理来说,她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夫人,她来投诚,大小姐应该很高兴才是,怎么一副冷淡的样子?“大小姐……”
“怎么?还有事?”凤璇的目光终于离开了手里的书本,挪向梅姨娘。
看着那一张酷似前夫人的脸,梅姨娘一惊,想当初因为自己爬了相爷的床,后来被前夫人狠狠打了一顿,到现在她看到那张酷似的脸她都还觉得浑身疼痛。努力定了定心神,告诉自己这是大小姐,深呼一口气道:“奴婢是来向大小姐投诚的。”
“投诚?”凤璇轻笑道:“为何要向我投诚?”
梅姨娘疑惑道:“难道大小姐不想对付夫人吗?”
凤璇冷睨了梅姨娘一眼:“那又如何?”
“正巧奴婢与夫人也有仇怨,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若是联手的话,那就更容易一些不是吗?否则,单凭大小姐一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