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顾寓年的心冷了半截，这凉意像是坠入冰湖般地刺骨。

他太高兴了，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会尽快帮你查，并且瞒着顾董。”于秘书挂了电话。

顾寓年心里面很是难过，突然想通了他活了二十八年不开心的原因了，就是因为他的人生没有什么朴实的快乐，看惯了歌舞升平的景象，他就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平凡真实的喜悦了。

王尚清那之后一直跟在盛素妍身后，跑前跑后的，像是盛素妍忠实的小跟班。

王尚清一直在一旁给盛素妍吉他伴奏，盛素妍唱得依旧难听，可王尚清一点也不嫌弃她，甚至还经常鼓励她。

唱了几天，盛素妍见王尚清总是无怨无悔地帮助她，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嫌弃，觉得很不好意思，就有些怯怯地问：“小王啊，你这么每天帮我伴奏，我也没什么能回报给你，你……到底图个什么呀？”

王尚清笑着摇了摇头，说：“盛老大，我欣赏你。”

盛素妍笑了，“欣赏我？我可没什么优点的，你欣赏我什么？”

“你的勇气，就算明知自己不行也依旧向前的勇气。”王尚清看着盛素妍的脸说，“最重要的是这是你所拥有的，我最缺乏的东西。我想在你身上多看到这一点，以此激励自己。”

盛素妍关切地问：“小王，看样子，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我毕业三年都没找到工作，家人劝我去当外卖配送员，这样的工作和我的专业没有半点关系，所以我不能接受。我明知道自己执意如此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工作，但是我不想放弃。”王尚清低下头，仿佛十分挫败的样子。

盛素妍使劲拍了他的后背一下，“小子，我被家人骂了也有两三年了，还不是天天过来唱，这几天你又不是没看到，白眼的，讥讽的，甚至说要报警的，你看我有在怕吗？”

王尚清笑了，说：“那姐姐都是相当勇敢地无视了啊。”

“所以啊，勇往直前，不要害怕，总会有出路的。就在你出现的那天还有人说要打我呢！”说完这话，盛素妍就看到顾晗笙站在她面前，还冲她笑。

盛素妍不寒而栗，躲在了王尚清背后，说：“小王，救命，就是他说要打我。”

王尚清立马伸出一只手护住身后的盛素妍，毫无惧色地对顾晗笙说：“你想干什么？”

顾晗笙用温柔的语气说：“上一次的事，是我太过分了，那个时候我心情不好，现在想想，我确实是武断了，在音乐上缺乏了包容性的精神，现在，我要去抓住我的机会了，希望你也能努力。”顾晗笙伸出了手。

盛素妍把王尚清挡着的手慢慢放下来，走到顾晗笙面前，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说：“大家都加油吧。”

两人相视一笑，了却人间无数烦恼。

许意娴端详了一会顾晗笙的照片后，怪异地笑了笑，拨通电话：“喂，是盛制作吗？我打算给你推荐一个新人，很有潜力，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太早太容易让他得志，我怕他会骄傲，适当的，甚至可以打压打压他，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你的意思是暂时不要帮他？”盛立有些奇怪地问。

“在不要让他心如死灰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打压他。”

挂了电话，盛立奇怪不已，这是什么套路？他真是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