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可曾听说过苦情咒?”
“什么?”
“哦,是这样,我想着医师偶尔出云莱寻觅一些药材,说不定会听到关于此咒术的一些事。”
邬禄略一思索,道,“这咒术好像消失许多年了,族长怎会突然问起它?”
盛文君从椅上站起,负手身后,脸上莫名的露出些焦急之色。想了想,还是将盛七七在街市上瞧见的跟他说了。
“那,可有些什么线索?”
盛文君连连摇头,走到邬禄跟前,邬禄也跟着站起来。盛文君拍拍他的肩膀,嘱咐道,“这件事,医师务必帮着查探查探。”
“能替族长分忧解难,邬禄义不容辞。”说完,盛文君对他点一下头,他便快步出了客房。
邬禄一走,盛文君右眼就开始跳个不停。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种症状,却也只是徒劳。她想,她该占个卜看看的,就拿了龟壳算了算,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卦象清楚的显示——凶,大凶!
——
盛七七逛完街回来就急忙上报苦情咒的事,早就累的不行,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原只想小憩一下,却一觉睡到晚上,期间隐约听见二姐来喊她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去。
从床上起身的时候,盛七七看见靠墙边的木柜上有个盘子,盘子里装了三个包子,她将其中两个揣进怀里,另一个则塞进嘴里,边啃,边朝茅草屋方向去。
月亮发霉似的,不太明亮的悬挂在夜空,今夜的星星也少的可怜,只有零星的那么几颗一闪一闪的陪伴着月亮。
为了不让人发现,盛七七走一步、回头望三望的谨慎又谨慎,终于到了茅草屋。抬腿便要进篱笆院儿,眼尖的她却发现茅草屋的小窗边站了个黑衣人。
夜色太浓,这人又一身夜行衣且蒙着面,只看身形,当真是辩不出来的。盛七七没有选择立即戳破,而是在篱笆院儿的小门前探出一点脑袋静静窥探着。
带六六来云莱不过两天的工夫,竟已给族人发现了?可既然发现,理应向她阿妈上报才是,又为何要这般在暗地里监视?
就这样望去,能从茅草屋的小窗和木门缝隙瞧见一丝微弱火光。这儿离人住房隔的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附近大抵有十几个这样的草棚,草棚外还围了个没有门的篱笆院儿,是专门为那些雪麋所建,供其冬天避寒之用。所以,除了冬季会有人往这里送干草外,一般是没有人来的。
夜很静,静的能清楚听见附近草丛里蟋蟀的鸣叫声,连茅草屋内的说话声都似乎听得到,当然,盛七七以为那守在窗外的黑衣人是定能听到的,她却只能隐约听见个人声罢了。
屏住呼吸,刚要竖起耳朵来仔细听,就听到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那黑衣人见状脚下一跃,动作敏捷地就要跳出篱笆院儿,盛七七赶忙跑去阻拦。
这时,开门而出的盛采云也反应过来,拔了随身的短刀一跃而过篱笆院便冲将过来,同盛七七来了个左右围攻。
盛七七什么兵器也没带,奇怪的是,那黑衣人竟也是一样,似乎并无任何的准备。她被迫的接了盛七七两招便想跑,却没料到盛采云提了刀就上来,看这架势,是想取她性命无疑。
二对一,且对方还有兵器,黑衣人在避了几次、终于是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索性自揭面巾道,“别打了别打了!”
盛采云和盛七七一看,异口同声惊讶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