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一片称赞并没有维持多久,大同突然散播出不利于管沅的谣言。
“听说那个管三姑娘是在京城被退过亲,待不下去了,才跑来大同躲避闲言碎语的!”
“退亲?”一声惊呼,“是什么原因退亲?”
“不知道,该不会是和人有了什么首尾,才被……”
“你们几个议论什么呢。”鱼叔从角落里闪出来,笑眯眯看着这群闲言碎语的人,整个人的气势则暴露出他并非普通人。
那群人顿时闭了嘴,不动声色地散开。
鱼叔的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一个早上已经三起这样的事了,这很不正常。
“是梅姨娘的手笔,不知道杜砚有没有参与。”管沅坐在赈济粮棚的帷幔之中,手中紫毫未停。
“梅姨娘和杜砚嫌疑最大,只是,”鱼叔有些犹豫,“现在没有证据,不能指认罪魁祸首,但也不能放任这些流言传下去,毁坏姑娘名声呀!”
管沅缓缓放下笔:“梅姨娘这次虽没有之前笨,却也不聪明。她被杜砚保护得太好,早忘了做人要如何手腕灵滑。她片面攻击我在京中退亲一事,是个好计策,却没想到后果是什么。既然如此,我们就让她担待一下这个后果。”
鱼叔不解:“姑娘有什么好主意?”
“她片面地抹黑我。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不过事情的真相一旦传出去,梅姨娘可就是冒着得罪仁和大公主府和焦家的风险。”管沅徐徐道来。
“姑娘的意思是,把事情真相原原本本爆出来,这样一来,仁和大公主府和焦家的名声在大同也完蛋了。可最先挑起事端的不是姑娘而是梅姨娘。挖出事实真相的也不是姑娘而是普通百姓?”鱼叔揣测。
管沅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我倒想让她看看,是我曾经退过亲这件事吸引大众眼球,还是焦家的不要脸程度吸引眼球。而我,只需保持沉默,我需要的。只是普罗大众的一丁点同情。”
梅姨娘以为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遭遇此等羞辱后定会羞愧难当几欲自尽?
梅姨娘想多了,她管沅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死的滋味和绝望,因此比旁人更惜命。况且这场较量的输赢。已经注定了
梅姨娘绝对赢不过她。
果不其然,鱼叔带着一帮人经过大半日的努力,整个大同城都知道了事情始末,甚至还得到了一些京城回来的人的求证。
“确有此事,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泌阳焦家这样的大族,居然”那年轻公子显然是个从京城游学回来的读书人。很看不惯焦家的做派,“居然把焦家的嫡出小娘子塞给人家做妾!仁和大公主还答应了!”
“那还了得,婆家和一个小妾的本家联合起来对付正妻嫡女。这不硬生生逼正妻让位给妾室吗?要我闺女被人这么欺负,就是养一辈子,我也不让她嫁到那种地方去!”说这话的人形态粗犷,典型的北方直爽汉子。
一老师傅频频摇头:“我活这么大岁数了,从未听闻这样的事,还以为泌阳焦家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族。这事的对错是非。说来也简单,换了我们谁。都不愿把闺女嫁到那等地方去的。所以呀,这件事根本不是管三姑娘的错。”
接下来的声音就开始义愤填膺了:“要不是管三姑娘拿出粮食赈济百姓。我们早就不知怎么饿死,哪投胎去了。这么贤德的小娘子,居然被这般欺负逼的不得不退亲,现在又被人泼脏水,这世道还有没有公理!”
“就是,这谣言肯定是焦家和仁和大公主府搞出来的,故意抹黑人家小娘子,想让她在咱们大同也过不安生!”
一个长辈底气十足:“大同,自然是咱们大同人说的算,甭理会那些泼脏水的人。我看这小娘子心地好,又对咱们大同有恩德,她父亲还是咱们大同的副总兵,兢兢业业守卫大同。又不是只有京城人能嫁,咱们大同多得是好男儿,就让所有百姓给管三姑娘做个媒,你们说这主意怎样?”
众人都说这个主意好,要广而告之,甚至有人连比武招亲都提出来了。
鱼叔站在茶楼隔间,目瞪口呆。
本来只是要给三姑娘翻身正名,再打仁和大公主府和焦家几个耳光,毕竟不打白不打,他们做了这样的亏心事活该一辈子遭骂,焦家那个嫡出的妾还手脚不干净,这些事慢慢抖落出来,有得大同百姓咀嚼好一阵子。
可是,鱼叔万万没有想到,此事居然会演变成
全民做媒帮三姑娘说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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