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自家不会教育姑娘,塞一个姑娘不行,还想塞两个,真当梁府是收容所呢。”
沈氏早就不烦这个潘老夫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话,实在不是知礼人家,毕竟梁府的主人都不曾说话呢。
“潘老夫人,今日来,莫不是来串门的。”沈氏心中不忿久已,“皆是为了子女,何必句句刁难。”
她出言讽刺,然那潘老夫人亦不是好惹的,“你又是哪个旮旯里出来的,敢与我相提并论?”
潘老夫人嘴厉,得理不饶人,这没理了,自然就开始拿捏身份了。
梁老夫人是个读书人,这眼见着吵起来了,心中还莫名。
忙给自家媳妇递了个眼色,梁夫人邵氏拉着沈氏的手便是姐姐姐姐的喊着,安抚她好生坐下。
“这钟大小姐本就是皇后金口,我梁府自然不能忤逆皇后懿旨,至于钟三姑娘,我梁家只收了几位姑娘,且我母亲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国公夫人不嫌弃,就让三姑娘入我梁家私塾,与我梁家众位姑娘一起。”
沈氏心里觉得让自家姑娘出来见见世面也是极好的,且她本没期许自家姑娘能入梁府的。
正要说一句麻烦了,但听钟锦绣道:“梁老夫人,我知晓我入梁府,确实有些瓜田李下,但若有人说我钟家女子是硬塞入梁府的,我却不大同意。”
“当日,皇后在上,宗亲夫人在内,您更是亲自考证我,得皇后首肯,梁老夫人亲自答应的。怎么如今我入梁府,便成了硬塞?”
梁老夫人暗暗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一个个的都是难缠的主。
钟家的姑娘若是这般懦弱的承受潘老夫人的侮辱,她才会觉得奇怪。
她可是敢威胁莲妃娘娘的。
她瞧着不肯善罢甘休的人道:“皇后的懿旨在上,你的功课亦得我满意,所以你已经是我的学生。”
钟锦绣行了福礼,随后看向那潘老夫人道:
“潘老夫人从我进来便言语相挤,难不成是质疑皇后娘娘,还是您不相信梁老夫人?那您这是何必,还亲自领着这位姐姐过来。”
不就是想要让她在梁府,通过梁老夫人给她打名声吗?
大家目的都一样,但是她却开口难为她?太老不尊了。
潘夫人见她这一顶帽子压下来,顿时心升警惕。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质疑了皇后娘娘?”
“难不成是您对这位姐姐的才华不自信?怕我进来,掩盖了她,得不到您想要她一鸣惊人的目的?不对吧,我这点才华,您老都看在眼里,那这位姐姐得有多不堪呢啊。”
“你大言不惭,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你是个草包?您又岂能与妙玉相提并论。”
“草包啊,既然如此,那你怕什么?”
“你”潘老夫人被气着了,可是理智还在,“哼,你果然不知所谓,你入梁府,毁了的是梁府声誉,我潘家与梁府交好,怎么能看着她被你坑害?你若识相,就该哪来的回哪去,省的给家族蒙羞,丢人现眼。”
钟锦绣沉默,不知该不该在拿皇后金口玉言来搪塞她。
“怎么,你没话说了吗?”
钟锦绣淡淡的瞧了一眼潘老夫人,她今日不过是客,说来真正做决定的是梁老夫人。
“昨日得皇后怜爱,让我入梁府学习,很突然,让我有些得意,却忘记了要写作业。恰逢妹妹有爱护之心,连夜给我赶制了一副佳作,她有爱护我之意,我自然不会只知占有,且她对梁老夫人仰慕有加,我自然要为她争取一二。”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真真让人脑补出一个得意忘形,一个沉稳大气,这样子有爱的姐妹,却真真让人想见一见。
“我入梁府,本与旁人也无甚干系,但为了不让人质疑梁老夫人和皇后娘娘选人的能力,那我就献丑了,这位姐姐也不曾交作业吧,不如一起?”
钟锦绣来时便观察了,那女子两手空空,且将婢女打发与外间,定是不曾准备的。
潘老夫人眼含轻蔑,:“一起就一起,妙玉,你且去吧,也让某人瞧一瞧,什么才不是硬塞。”
“呵呵,妙玉姐姐,既然你我都已经是梁老夫人的学生了,那作画便不拘泥与花儿草儿了,随意可好?”
那位妙玉姐姐到不似与潘老夫人那般脾气暴躁,相反她很温柔。
“就依妹妹所言。”
那潘老夫人心中极其不屑,梁老夫人有心要看两位姑娘本事,便让丫鬟们将东西摆设在堂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