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江生道,“哎,既已说开了,咱们就是和好了罢?”
江生略一怔松,“我从未同你生过什么罅隙。”
傅斯宁摸摸鼻头,的确这些日子也只是她单方面的别扭,不过起因是江生,所以还得怪江生。
傅斯宁气呼呼的瞪着江生。
江生回视,不明所以。
傅斯宁看着他恬淡的面容,心里还有什么郁气。
傅斯宁说,“既已和好了,你不需再避着我,那你也别老上山了。天愈发冷了,又黑得早,我怪不放心的。”
江生沉吟一会说,“我呆到那么晚,也不全是因为怕你不自在。如果你实在担心的话,我以后申时便回。”
傅斯宁奇道,“不是怕我……那你是为着什么?为了银子?”
傅斯宁虽这么问,但她心里是不这么觉得的。
她还看不透江生么?
江生这样的人就该出家当和尚,他什么也不求,活的清心寡欲无思无虑的。
对于身外之物,他从不求多,只求刚好。
若人不用吃饭喝水便能活下去,他怕是什么也不干的。
江生过得这么清贫,除却外界因素,与他本身性子也是有关联的。
却不想江生‘嗯’了一声。
傅斯宁起了兴致,她本已躺下,这会撑起半边身子问床上那人,“你要银子做什么?”
床上的男人沉默一会才说,“想给你建个院子。”
“建个院子?建个什么院子?”
江生没说话,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有些发涩。
傅斯宁自行想起来了,“哦,你说的是村长侄女还是外甥女来着的那个院子吧。”
江生眨了眨眼,“嗯”一声。
傅斯宁噗嗤一笑,“你这不是一向随遇而安的紧么?怎么也开始嫌弃你这小屋子了?”
这次傅斯宁也小心的紧,没加个‘破’字。
江生不知该说什么面对她的调笑,选择了闭嘴。
傅斯宁说,“这建房是女人的活计,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江生闷声,“挣银子建房,太辛苦了。我想帮你……我想同你一块建起……咱们的院子。”
傅斯宁缄默,久久不语。
等了一会,江生急了,他不断回想刚刚自己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让飒飒感到不高兴的话。
是‘咱们的院子?’飒飒不想同他一块。
是了,一般新房不是新人才住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