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吃饭时,莲华又说:“我这爪拿筷子倒还合适。”
沈夫人绷不住又喷出一口汤来。
一顿饭吃得热闹轻松,莲华没抄完的佛经也借着沈夫人帮忙而免去了。
吃了饭莲华便伺候两位长辈午睡,待她们都睡下后,便又去玉树房里陪玉树说话,因玉树脚踝处肿得厉害,白润玉说要针灸放血,莲华便在床前点了安神香让玉树好生睡一觉,看着玉树要睡醒了,莲华才着人去喊白润玉过来。
玉树从莲华口中晓得了白润玉的身份,看他便多了一分心思,用了心思,便做不到心无旁骛,自白润玉踏入房中,玉树便紧张起来。
因两家有结亲的打算,玉树眼下的模样便不能叫白润玉瞧见,因而莲华让人在床前置了一扇屏风。
屏风上画了一树蓝花楹,年月久远,原本的紫色变成了灰色。
“来了来了。”莲华小声对玉树说。
“来便来,特意告诉我做什么。”玉树微窘道,脸颊不由浮上两抹红云,“叫外人听见了像什么话。”
透过竹帘,玉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雾蓝色的身影从外面进来,脚步沉稳,先拜见太老夫人,又跟沈夫人行礼,声音温和,略微有些沙哑。
玉树的心嚯嚯的跳,听到祖母问话:“针灸放血想必很痛吧?”
“后生备了麻沸散。”白润玉道,“若大姑娘受不住,只需将麻沸散置在大姑娘口鼻处便可,但用后会昏沉数日。”
太老夫人看一眼垂下的幔帐,缓慢点头,示意嬷嬷过去帮忙,嬷嬷过去挡住白润玉的视线,用一方帕子盖住玉树的手,才退立一旁准许白润玉上前号脉。
白润玉迈步过去坐下,看到玉树手腕上戴着茶晶镯子,衬得白皙纤细的手腕很是好看。
两指按在玉树的手腕,他察觉到玉树的脉搏有几分快,肌肤也绷紧了,然他晓得这同伤病没有关系,而是因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