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润玉微微抬起头,忽然便心生不悦,目光清冷的看着莲华,抬手拂过莲华的眉眼鼻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扬起来些,一字一句道:
“如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许是他的眼神太冷,又许是外头忽然起了风,又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决绝——莲华一颤,顿时浑身冰冷。
“这就怕了?”白润玉低下头,温柔一笑,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相对,他浅浅的吻落在莲华唇上,“我也未想过,我会如此突然的爱上一个人。”指尖落在莲华眉梢,白润玉仿佛有很多话要说,看莲华一脸呆萌,又一笑,柔声道:“若能时时刻刻将你带在身上便太好了。”
“白润玉。”
“可是想问,玉树该如何?”白润玉问。
“你是——”莲华动了动,伸手将白润玉推远一点点,惊疑的看着他,“你是妖精吗?怎么我想说什么你都知道?”
“这很难?”白润玉好笑的点了点莲华的鼻尖,“你的心事皆在你眼里!无论如何,我非玉树的良人,然也定有一人会去到她的身旁,你两个除了容貌相当,旁的事她样样比你拔尖出挑,你怎还担心她的姻缘?”
莲华听着听着便蹙了眉,趁白润玉不备,一把推开他翻身跳下床,一面整理衣裳一面抹顺鬓发,再斜睃了白润玉一眼,不阴不阳的问:“那你退而求其次,是眼瞎么?”
“方才我用词不够贴切。”白润玉温和道,“这世上人人皆有一把尺,用来衡量旁人,衡量事物,于普罗大众而言,玉树那般端庄娴静的自然是极好的,然我的尺有些特立独行,旁人觉得好的,我觉得不够好,旁人觉得不靠谱的,我觉得很是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