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年半载也无酒宴该当如何?若旁人办了酒宴,只请了你,或只请了我,并未同时邀请我们,又当如何?”
莲华愣了愣,一挥手,“走了!”
入夜后,白润玉的婢女替他换药包扎,将肩头的手帕拿下来,轻声问:“这是白日里那位姑娘的手帕?”
白润玉微转头看婢女一眼,并不否认的‘嗯’了一声。
“怎么绣两根丝瓜在帕子上?”婢女又问。
白润玉抚摸着莲华绣的‘竹子’,眼底温柔起来,沉声道:“她一向品味独特。”
而此刻品味独特的莲华正将自己整个人都泡在热水里,打算憋死自己算了!她自认为不是心善之人,见着旁人日子艰难也从未想过施以援手,莲华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旁人过得如何她从不关心,可她便是再冷漠,却绝不能负了玉树的姐妹情,想起白润玉的说的那些话,眼下正是情深意浓时,他说的自然可信,然男人从来都是喜新厌旧,即便如今情深,难保他日变心,这世上能永远信任的,只有玉树一人罢了!
莲华‘哗啦’一下钻出水面,还是推开白润玉吧!他那人狡猾得很,仿佛又十分记仇不好对付,祖母也说她这性子不能再找一个更加强势的夫婿,是了是了,白润玉很不适合!
换了一身轻快的裙子,莲华只在头上系上一条缎带便出门找玉树去了,到了院子外,巧云正从里面出来,莲华连忙拉着巧云走到一旁,轻声问她:
“阿姐在做什么?”
“看书。”巧云道。
“唔。”莲华咬了咬指甲,却转身往外走。
“二姑娘不找大姑娘了?”巧云不解的问。
莲华头也不回,摆摆手,一溜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