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莲华抬手在眉骨处挡了挡,“是什么晃花了我的眼?妖精!我收了你!”一个箭步跳起来抓过镯子往袖子里一放,故作讶异的围着海二爷转了一圈,双手抱拳,一本正经道:“啊呀,这不是害得别人摔断腿还巴巴杵在床前骂了别人一个时辰连茶水也不喝一口的海家二爷吗?幸会幸会!”
海二爷抱拳一让,“鄙人正是背着摔断腿的小丫头狂奔数里跑烂一双鞋还挨了好一顿鞭子的海家二爷,承让承让!”
玉树噗嗤一笑,伸手拽了莲华一把。
“莲华性子跳脱些,二爷见笑了。”
“我如何了?”莲华自袖中摸出镯子戴上,美滋滋的对着光照了照,想起什么,连忙看玉树身上,好奇的问,“阿姐你的礼物是什么?”
“我,不用。”玉树低声道,“想来厨房里已备好饭菜,我去——”玉树话未说完,海二爷的手已伸到面前,阳光下,金簪上立了一只欲飞的蝴蝶,,垂下两条又长又细的流苏,末上缀着宝石,这簪子式样新颖独特,做工又极为精细,说是世间少有也不为过,莲华不免多看海二爷一眼,却见海二爷眸色如墨,且堂堂正正直视玉树,看玉树的眼神又与看旁人不同。
心下千回百转,莲华不禁想起了从前之事,那年,海家老太爷海上遇难,长子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海家老夫人痛定思痛,领着海家五十几口人离开京城。
离别那日,太老夫人领着几个孙女去送行,海二爷原本已上了船,眼看船要开了,又抓着几个东西跑下来,原以为是什么礼物,却不过是三个桔子,莲华、嬅玥、嬅玫一人一个,到了玉树已两手空空,海二爷默了一阵,忽然自袖中摸出一支簪子塞到玉树手里,仿佛还说了什么,然后便飞奔上船,一别十一年,期间再未相见。
偶尔也听太老夫人提起过,说海家全凭着海二爷一身孤勇夺回半数产业,且海二爷年纪轻轻便很有胆色又头脑精明,惯会做生意,海家已是济南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