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哼一声,别开脸,闻到马车里有淡淡的药酒味,转眼打量白润玉,却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冷冷道:“似我这般样貌难不成还愁嫁?我打着灯笼慢慢选总能找到称心如意的高枝!”
诚然,莲华是美丽的。
“如此说来,与你共度一生之人是我抑或不是我,你也并不在意!”
他忽然放低的嗓音让莲华的心颤了颤,又看他眸色露出些许失落之意,莲华心中不忍,便也想解释一二,然白润玉忽然撑手起身,自袖中摸出玉簪递与莲华,用更冷的口吻道:“你自下去!”
这一支玉簪是从前文蓉的嫁妆,后来给了莲华,便让匠人在簪上刻了‘莲’字,那日莲华自雨中跑来簪子掉在地上,许是摔坏了,以金箔修补过。
还以为丢了,倒没想到会在白润玉手上。愣怔伸手,白润玉将玉簪往她手里一放,似片刻也不愿多待,一把掀开门帘,十米之外,海二立在围墙之下负手静候。微眯起眼,白润玉不再看莲华。
下了马车,莲华走了两步,却又转过身想同他解释,却看到他毫不客气的甩下帘子,心里顿时似被什么揪了一下,听得他在里面冷冷说了一个‘走’字,一直装聋作哑的车夫吆喝一声,马车断线一般飞快的跑远了。
“白家那位?”海二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立在莲华身边问她。
“唔。”莲华点头,“是他。”
“他可是对你我有什么误会?”海二问,“我可同他解释。”
“这世上哪来误会?”莲华抬手拢发,目光微凉的看一眼空无一人的长街,低声道:“倘若真的两心相知,便绝没有误会,唯有两心相疑才生误会。”抬手摁了一下突然胀痛的太阳穴,莲华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