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们是上去吃酒?”婢女问。
“这个好事,当然得快些告诉父亲。”温如蕴道,“也好让父亲替我打算打算。”
“姑娘说得对。”婢女在后头替她托着裙摆,“连奴婢也觉着那宁家不如海家。”
莲华甩着袖子走得飞快,海二爷原本三步便能追上她,但他没有,只远远的跟着,由着莲华足下生风到处乱闯,这卧龙院的护卫早得了海二爷的令,见着莲华只是行礼,却不阻拦,等莲华见着一棵葳蕤的凤凰花停下脚步,已不晓得身在何处了。
树下有石桌石椅,上头有花,下方有草,更兼凉风习习。只差一壶温茶。
莲华拢好散落的发丝,翻身坐到桌子上,两只脚晃来晃去,一面捶腿,一面仰头看顶上一蓬蓬的红花,这棵树的树龄怕是有好几百年!枝叶浓密得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气息尚未平复,身上也汗津津的不舒服,好在此处风大也晒不到太阳,她撑手往后仰着,闭上眼,满肚子的火气消了大半。
“你怎么在这?”这声音熟悉得很,不过却夹杂了些许恼怒和淡漠,这又让莲华觉着陌生。
不自觉的直起身子,最先看到的是瑞安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冷笑,然后是白润玉揽在瑞安肩上的手,昨夜还温柔的眼,此时却镌刻着丝丝复杂的情绪,大约是不想莲华看透,他微低了一下头,温和的问瑞安,“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还好。”瑞安点头回答,“你的医术我信得过,有你照看着,再活个两三年,想必也不难。”
“偶尔走动虽有好处,然你体质太弱不能劳累,若撑不住便回轿中歇歇。”白润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