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一旁的陈玉荷:“舍得回来了?当年好大的心性,这么多年了家都不回!只怕本都忘了!这样的人,她收的这些徒弟,能有好的?”
一席话说完,温汀吓了一跳。
早知道师父和家人关系闹得僵,但却没想到闹得这么僵。
她担忧的看向陈玉荷。
师父向来很有威望,不管在哪里,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哪想到师父还有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
陈玉荷竟然也没有反驳,就像是早就习惯一样,反而缓缓抬起头,直直的看向长老。
眼看陈长老还要继续发难,温汀连忙出面说道:“陈长老,身为陈家长老应当是德才兼备,这么不经审评的去批判谁,是不是有失身份。”
陈长老冷嗤:“你是哪来的黄毛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温汀也不恼,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陈长老好,我是师父新收的弟子温汀。”
初天奇连忙也跟着站出来:“我是初天奇,长老好。”
“虽然我们技艺不精,但都是受过师父细心教导的,希望得到您的考核。”温汀柔和的说着,但话语里却透漏着不容拒绝。
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尴尬,陈谷连忙在旁边缓和气氛:“长老,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玉荷好不容易回家,不要给她……”
“所以事情都是她自己选的,还嫌压力大吗?”陈长老愤怒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听到这话陈玉荷也无需再忍“是,我选错了,我就不应该回来。”
她深吸口气,强忍着心里的委屈,故作冷淡的说道:“陈长老,打扰多时,我这就带着徒弟们离开,告辞。”
说完,她转身往外面走去。
陈谷连忙示意温汀二人出去。
温汀前脚出了房间,后脚就给了初天奇一拳:“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没看到师父被欺负了吗,这你都忍得住?”
初天奇委屈的说道:“不是你让我少说话吗,我还以为你要自己发挥呢。”
这个愣小子!
温汀赶紧追出去找到陈玉荷,此刻的陈玉荷正站在一座桥上,望着水池里那些冻死的荷花,只觉得悲凉……
温汀连忙跑上桥,扑进陈玉荷怀里。
“师父,您不要生气了,冷静一点。”
陈玉荷咬着牙:“我很冷静!”
温汀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在一旁紧紧的抱住陈玉荷,尽力的在这个时候表达自己的善意,祈祷师父可以感受到。
初天奇也连忙跑过来,看着这幅场景无措的挠挠头,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初天奇想起唐雪对自己说,要是她有一天她因为一个人很生气,在你面前难过你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就骂那个让她生气的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