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苡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那个——我再还你一杯便是。”
说着,她拿起茶杯便匆匆地往外走了。
白陌盯着她的背影看,忍不住失笑,这“畏罪潜逃”的小模样还真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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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挑明了身份,唯苡在无人的时候就不爱伺候白陌,大多时候都是坐在塌上看话本打趣,看到好笑好玩之处,还会低低地笑出声,一点也不害怕扰了勤政的皇上呀。偶尔看累了,便会耷拉着下巴,眯起眼打盹儿。
这小日子过得还真滋润又清闲。
有唯苡的地方,皇上都不爱其他人在跟前伺候,一律遣退下去。在皇上身边当差的宫女太监们,许是见得多了,便也见怪不怪了,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这日,白陌下朝,便直接进了御书房,照例遣退一众伺候的奴才,只留唯苡在御前伺候。
唯苡正取出塞在塌下的话本,便听见白陌气得扔折子的声音,她连忙回过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白陌怒气腾腾:“你自己过来看一看,这折子上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像话吗?”
唯苡便把话本随意地放到塌上,走近白陌,拾起被他发脾气扔到了地上的折子,翻看起来,眉头紧锁:“百姓遇灾荒,官府不开仓赠粮就罢了,居然还要强收百姓的存粮。这未免太不像话了!”
白陌怒:“这些官府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定不能轻饶。”
唯苡赞同地点着头:“没错,就该杀一儆百,看今后谁还敢如此造次,谁还把老百姓往火坑里推!”
见唯苡与自己的意见相同,白陌心口上的怒火总算减了几分,道:“要不是有派人暗访,这事兴许还报不到朝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