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茶,你为何总是拿出真心去为主子拼命,你可知道,什么是狡兔死,走狗烹?你我为奴为婢的,这样做,最后下场就是无法身还。”静心叹了一口气说完。
“不会的,你是没有遇见过秋茶小姐,秋茶小姐是世界上心底最柔软的小姐,没有那个女孩子可以像她一样穿得朴素,还能让她的笑容照亮这个世界的。”荼茶恸哭流涕地说道。
“我不信,我也见过大小姐,可是大小姐向来软软糯糯的,总是被别人欺负,无论如何努力,她永远不会得到婆家的欢喜,我所知的大小姐是软弱无能的。”静心缓缓地说道。
“不是的,静心,你没有深入了解一个人,千万不要这么说,人心岂是说能看穿就能看穿的,而且小姐死得那么惨,真的,不要再说了。”荼茶恸哭地说道。
“你不后悔听一个无能的人的话吗?她会使你陷入无尽的绝境,你不怕和一个无能的人一起共事,她会拖累你一辈子的,就算谢秋茶起死回生,她也做不了什么事,因为她的身体如此孱弱,从小就提不得重东西,且不说她人死不能复生,就算起死回生,又有什么意义,你要养她一辈子吗?你作为一个奴婢凭什么要为她做这些。”静心徐徐道来。
“如果小姐有起死回生的这一天,我愿意舍去我的生命去帮助她,让她的人生衣食无忧,让她的生命开花结果。”荼茶微笑地双手合十祷告着。
“唉,傻丫头。”静心叹了一口气说完。
“荼茶,谢谢你还记得我。”一个红衣女子游走在了荼茶的身边,她悄声跪下,望着柜子的香炉,双手合十囔囔自语,抬起头来诚恳地说道:“母亲,如果她们肯放过你,我就放过她们,至于我的命,若是天注定这么悲惨,那就算了。”
谢秋茶老早就感应到头痛,她赶到这里的时候,那香燃得正旺,她知道那香炉里是母亲赵氏的灵体,只有母亲的灵体在香炉里呆够七天,母亲就可以不用去死,可以安然无恙地去投胎。
但是,她的仇,还是要报的,这次不是她招惹道长,是道长招惹她!但是道长还没来之前,她还是想要安稳下来,等道长自己来抓她。
徐元西正躺在义庄的石板上睡觉,他根本不用那么努力去看守这一切,有大户人家的丫头可以替他去做这种短命鬼的事情。
熬夜鬼即短命鬼。
但摊在原来,成为看守义庄就是义务,是推脱不来的责任,徐元西想到这里,又翻了一个身熟睡去了。
就在香继续燃着,荼茶跪着打着哈欠,静心也坐在了板凳上打着哈欠,只有谢秋茶瞪着眼睛看着关着她死去的母亲的香炉。
“福安,去,悄悄地去给我把香炉给拆了,浮在地上,把香掐掉。”一个粉衣女子闯了进来,她交头接耳地请福安把香掐掉。
“小姐?你怎么来了?”荼茶和静心抬头望向了那个粉衣女子!
“奉命行事,砸!”谢秋芙用力地说道。
此时,福安已经把香掐掉,再把香炉打碎。
“啊!痛啊!”赵芳纾痛苦地躺在了地上,四肢无法伸张。
“不好,还未到时辰,香就灭了,夫人的灵体就受到了损害。”徐元西突然惊醒,得知了这一切。
徐元西赶紧跑下石板,正想去弥补什么,却发现已经晚了。
林正根冲了过来,赶紧想再次将香点燃,却发现这香怎么都点不燃,林正根说道:“难道夫人的气数已尽了,到底是谁搞的鬼?”
“是荼茶那个死丫头,”谢秋芙捏着帕子嫌弃地说道。
林正根并未理会谢秋芙的话,而是去远处将徐元西打了一顿,骂骂咧咧道:“喊你守义庄守到哪里去了?”
“师父,对不起,现在不是后悔这些的时候,师父还是去想办法救救赵夫人吧!”徐元西捂着肚子,捂着脸,恸哭地说道。
林正根用桃木剑缠和上血做的符咒,再用道服披下来,将赵芳纾收进去。
“臭道士,你何苦为难我的母亲!今日我要你偿命!”谢秋茶的指甲变成红色了,那是血染成的颜色。
“什么叫做为难?我是在救你的母亲!”林正根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