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顾娅茱不懂福安说的是什么玩意儿,但继续淡然地说道。
“夫人,这个就是,就是,这个丫头离死不远了,还有一口气如果不救,就没命了。”福安解释地说道。
顾娅茱正要发话,谁知道她身后走来了谢秋芙,谢秋芙说道:“将她关押起来,慢慢折磨,想轻而易举就去死,没那么容易,还有柴房里的一个偷拿钱的惯犯,一并处理了。”
“啊!”墨莲一听见是谢秋芙的声音,恸哭地龟缩在柴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小姐,求求你,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四十多岁病弱的老父亲,下面还有可怜无人看管的弟弟妹妹,小姐,那荷包的钱不是我的,我不能要……”柴房里传来女孩儿尖锐的求饶声。
“切,早干嘛去了!”谢秋芙翻了一个白眼淡漠地说道。
“荷包授受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顾娅茱不甘心地问道。
谢秋芙悄笑嫣然地和顾娅茱说道:“娘,你还不知道吧,柴房里还有一个荷包授受的惯犯,静心将一些碎银子塞在了她的手里,娘,静心可是个叛徒。”
“静……”顾娅茱转过头想要问静心。
静心立马感受到了谢秋芙的威胁,转过身来,赶紧绕到了顾娅茱的身边跪下,她放缓了步调,放缓了说话的语气和节奏,她不慌不忙地说道:“夫人,那是奴婢口里仅存点儿遗粮了,我将那些钱送给了墨莲,是因为感同她的身世,绝非是偷拿钱财给墨莲呢,夫人,求夫人宽恕,求夫人原谅。”
顾娅茱很是讨厌私相授受,自作主张的人,但一看是静心,她的心软了一来。
静心服侍她多年,服服帖帖,从来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事情,一边是女儿,一边是自己的亲信,到底该如何处置呢?
“确有私相授受的情况吗?”顾娅茱不停地向静心问道。
“是,夫人,府里给奴婢的钱也是府里的,既然是夫人给的钱财,其实,奴婢的钱财就是夫人的钱,夫人,奴婢认罚,不该私相授受。”静心第一次眼泪直冒,抹眼泪委屈地说道。
“起来吧,好孩子,错不在你。”顾娅茱把静心扶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语重心长地问她,用很和善温和的眼睛往向她。
“那丫头把碎银还给静心了嘛?”顾娅茱转过身严厉地去问谢秋芙道。
“娘,那碎银在这儿呢!”谢秋芙掂量了碎银的分量,喜笑颜开地说道。
顾娅茱一把就将银子扯过去,塞进了静心手里,说:“府里有府里的规矩,若是还有下次,你这些东西都给我打包好,滚出谢府去。”
“奴婢不敢。”静心恸哭地说道。
“至于那个墨莲,你有心偏袒她,我也看在你多年伺候我的份上,将她放了,既然你有心结,我就给你打开,只是你和墨莲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知道了?”顾娅茱语重心长地说道。
“切,娘亲你偏心,偏心静心,你从来没有认真地对待过我。”谢秋芙跺脚说道。
“你还有什么意思,竟说些胡话,如果娘没有偏袒你,你能活到现在?”顾娅茱抬起脸严肃地对谢秋芙说道。
“哼!”谢秋芙继续生气地跺了一脚。
“夫人,抱歉,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
静心点了点头,这是顾娅茱对她的宽容。
拥有这样的主子她真的很感谢,从来没有人会为她打抱不平,她的心很暖和的。
“说这些做什么,这么多年,我已将静心当亲人看了,你请起来。”顾娅茱恸哭流涕地扶起了静心。
静心心中一股暖流,心里很舒坦的望向顾娅茱。
“福安,来,将那个叫墨莲不知死活的女的,赶出府。”顾娅茱严肃地道。
“是。”福安俯身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