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一阵打斗,林正根将牢头治住了。
“快说,徐元西被关在哪里?”林正根压住牢头问道。
“在最里面的那间。”牢头颤抖着手指指向最里面的牢房。
林正根拉着牢头的领巾拖到了牢房最里间。
他看见了徐元西脸朝下搭在了牢房潮湿阴暗的地上,赶紧走过去,他赶紧跪下用双指摸了摸他的颈脖,停止跳动了。
“啊!”林正根吓了一跳,突然抱着徐元西痛哭流涕道:“徒儿,你怎么了?徒儿啊。”
无论林正根怎么说,怎么呼喊,徐元西根本就没有回应。
“他送来牢笼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林正根颤抖地问道。
“我不知道啊!这不关我的事,他自己一直躺在牢房里,我根本就没有看见过他死了。”牢头当然知道这厮是怎么死的,他不想告诉林正根真相的有两个,一来是他怕被林正根恼羞成怒给杀死,二来是因为他收了贿赂,若是暴露,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直接告诉别人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蒙混过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大家都好过。
“你不知道,身为一个牢头,你竟然告诉我,你不知道!”林正根青筋暴起,吓得牢头不敢说话。
谁知道林正根根本不想攻击牢头,他抱起死在地上的徐元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牢头心想:此事重大,犯人是“自杀”,并非无端死在牢中,现尸体又被人抱出牢里,牢头也赶紧去寻县太爷去了。
但牢头只能报告属上,徐元西是“自杀”的,否则他授受贿赂可是重罪,这牢里的刑法,这个牢头还是清楚明白的。
林正根抱着徐元西的尸体一路奔跑,他冲出牢房,今天他要去找谢府算账。
他的徒弟虽劣性难改,但罪不至死。
当初徐元西来昆仑拜师的时候,可是纯白少年郎,这些年过去了,徐元西基本上很少作乱惹事情,只是偶尔疲累贪玩好耍,遭了他几顿打而已。
因此,林正根越想越气,他势必要为自己的徒弟讨个公道。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他向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徒儿长大,便许诺了他下次下山送他回到老家,让父母为他寻觅一门亲事,这便算他还俗了。
可就这样,还是晚了。
林正根心想,怎么也讨不回公道,毕竟是他的徒弟有错在先,是他的徒弟侮辱了谢家姑娘,他越想越迷惑,到底是谁搞得鬼,元西在他身边的时候,屁也不敢乱放一个,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呢!
他来到谢府,猛烈地敲门,门打开了,他不顾家丁劝阻,便冲了进去。
林正根无奈不作声,他不能先说话,不然他就输了,因为他是来讨公道的,谢家人像极了豺狼虎豹,若是大声声张,到最后怕是什么也逮不到好处,最后说不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走到了荷花池旁,满园的枯萎的叶子都在照耀着林正根内心的萧条。
顾娅茱和谢秋芙带着一干子壮丁来到了荷花池旁。
刚才,她还在林彩娥的宅院门口,带着谢秋芙数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这都是王霖书带来的聘礼。
此时,没有谢林华,谢林华已经关禁闭许多天,求生拜佛,他的身心疲惫,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事。
更何况谢秋芙不听他的话,执意要嫁给王霖书,他有什么办法。
无论家里的状况是否就像被家鼠咬了布袋子一般,谢林华也不会管这些事情,自从赵芳纾死后,他便一直消沉,无法和以前一般轻松自在。
就算住在后院的林彩娥也根本不想参与顾娅茱的事情,眼不见为净。
尤其是王霖书这种人,林彩娥更是恶心,她的孙儿谢秋茶就是败坏这种男人手中,而谢秋芙还和王霖书安度船舱,更是十分恶心!
谢秋儿已经去往昆仑山还愿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