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黄家?泰山黄家?”老刘问道。
“三山!”黄子骁从容淡然。
“若子骁归家,劳烦替我与祖上添柱香。”武门庆道。
“武师伯与祖上有渊源?”
“我原本庐山人氏,受先祖庇护,是其治下氏族。”武门庆笑道。
黄子骁笑了笑,“下次门派休沐,子骁归家,定然向先祖敬上几炷香。”
武门庆抚须笑谈:“若我派蘅水愿为子骁敞开大门,子骁可愿来?”
一旁端坐的老赵忽觉如坐针毡,长身暴起,怒然道:“好你个武大郎,挖墙角挖到我老赵家了,看来老夫需要和你做过一场了。”
武门庆见老赵掏出打虎棍,连忙解释道:“赵兄误会我了,我与子骁是同乡,叙叙旧,聊聊天,偶尔玩笑两句十分正常,而且以子骁的绝世天赋,我蘅水自然要抛出橄榄枝!并无不妥。”
“哼,不妥,大大的不妥,我派弟子,皆重情义之辈,怎么会该换门庭?”
老赵瞪了武门庆一眼,又转过身扯着黄子骁滑溜溜的衣袖,“子骁,莫听武大郎胡说,蘅水有什么好的,一群书呆子!咱们门派多好,自由恋爱,鼓励个人喜好而因材施教,不死板,整日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嗯?”
榜眼、探花不爽了啊,开地图炮太过分了。
“赵师伯,我等喜刷题、爱学习,沉浸书海遨游,并非书呆子!活学活用,学以致用,是我派教义!”
“再说了,门派到处充满恋爱的酸臭气息有什么好的,悦耳的朗朗读书声和飘满书籍墨香的门派不更好吗?”
“一群书呆子哪懂得恋爱的美妙啊!呼吸过自由的空气吗?知道雾霾是什么滋味吗?”老赵据理力争,坚持门派以“个人”和“自由”为主!
榜眼、探花两人坚定心无旁骛“专心学习”的立场。
“学习使我快乐!”
“学习使我成长!”
“我自由翱翔在知识的海洋里!”
……
黄子骁干咳两声,“那个,能不能等我贡献玄武秘境所获后,你们再争辩?”
论坛的主角被冷落一旁,黄子骁也是一脸蛋儿疼。
老赵冷哼道:“这次先饶你们俩小辈!下次,我定要好好掰扯掰扯!”
“赵师伯尽管放马过来,恰好,半年后有大唐辩论会,不如您派门下弟子去参赛,我们蘅水奉陪到底!”
“好,参赛就参赛,我不信我派人才济济,会辩论不赢你们?”
武门庆重咳两声,哭笑不得道:“赵兄,作为长辈,怎么跟晚辈置气?辩论比斗什么的,不作数,不作数,孩子瞎胡闹,瞎起哄!”
说完,武门庆瞪着俩徒弟,“快来给赵师伯道歉认错。”
榜眼、探花莫敢不从,上前作揖行李:“弟子莽撞,冲撞了赵师伯,请师伯恕罪。”
“别介啊大郎,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别拿孩子说事,估计你内心也想辩论个高低输赢吧,哼,既然定下,便作数,决不反悔,半年后,大唐辩论赛,两派一决雌雄上下!”
老赵倔驴脾气一上来,谁劝都不好使,“亏你一派之尊,怎这般顽童脾性?”老刘无奈道。
老赵嘿嘿一笑,“别跟老赵扯犊子,大唐辩论赛难道你黄岗不去?”
“去,自然要去!”
大唐辩论赛是东胜神洲盛事,每届都有无数仙门大派,名门望族,三山五岳和七界的妖魔仙佛共聚一堂,辩论各种疑惑问题,或以“小和尚该不该娶媳妇”为主题,或以“新时代背景下,女子能挡半边天”等主题的辩论赛。
辩论赛每隔十三载召开一次,每次北俱卢洲六大派都会派口舌流利、心思敏捷的弟子参加,有拿好名次的,也有失败而归的。
老九门每逢比赛大多数都惨淡收场,每每乘兴而去,必然败兴而归。
也不能说没拿过一次前茅。
记得有一次,有个爱吹嘘的弟子,把“牛在天上飞”为主题,硬生生辩论赢了!
那个弟子说:“小母牛坐火箭,牛逼轰轰带闪电!”
结果小母牛飘在半空大半天,才落下。
赢是赢了,可惜,该弟子不慎在归来路上,遇到了魔匪,被摩擦致死,于是,自打那次以后,老九门几乎不派弟子参赛了。
……
三派掌门又再次请出圣贤钟,钟声回荡,黄子骁整了整流苏广袖道袍,上前半跪。
朗声道:“老九门弟子黄子骁,在玄武秘境偶得一卷上古渡劫真题,今天愿贡献出来,供天下修士研习!”
轰轰轰!
金卷碎片升空。
缓缓化作无数雷影,人族先贤身影皆叹:“可!”
“可!”
“可!”
……
圣贤钟激荡,噹!噹!噹!
上至碧霄下黄泉,八荒六合宇内传。
黄子骁名字虽金卷袭走天下。
三山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