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富一个晦暗眼神,让宋承孝更是心凉,心一狠,他决定先要保全自己。
“爹要是想将儿子分出去,儿子也没有怨言,毕竟祸是儿子招回来的”
如果能将他的户薄给分了,他立马让镇守开据路引,然后去河间府,人不在,白福想找他得去河间府,而他去了河间府,立马买个身份,以后白福想找他也找不到。
至于儿子,只要有学问,换了名字也没关系,女儿已经嫁了人,那是别人家的了,真是庆幸他们身在河间府,府间连年洪灾,死伤年年有,致使户薄比其他县府要好弄假。
心头已经将打算给做好,宋承孝脸上却是一脸的失望,看着宋承孝这么的舍己为大家,宋大福实在是说不出要分家的话。
分家,公中的银钱也好,家里的田产也好都得揉碎了分,这老四手里有历年的账簿,他就是想说手里没银钱也没人相信,而宋家族长,族老,村长都跟老四相处甚好,说不定到时候将他手里的东西,大头都分到老四身上去。
这以后,他的日子可要怎么过,老大可是连地都多年没下过了,而要不分,白福真会放过他们?后头的男子怕是没那么可怕,这不过是老四的手段。
心头千想万想,最后,宋大福都没想到连现在将儿子给逐出门都不大行,现在分家又能逃得开吏法?别到时候还得多吃一个官司。
所以,现在他唯一能想出的只有将银钱拿出来一途,避免老四分家,不过不能全部都拿出来。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气话,爹不是也为这个家”
“这样吧,爹在给你拿五千两”肉疼得要死的,宋大富却只能死掐着大腿肉:“在给你拿五千两就是一万两了,爹这些年来也放开了手脚,将银钱使大了,给你侄子侄女的也去了不少,你就是要爹的命,爹也在拿不出来”
“你婆娘手里怎么着也有几千两的,要是真没有,卖了县里的院落铺子也该够了,哎~分家的丧气话就不要说了,这样的话说出来,可是在往为父的心口扎刀子,只是银钱都赔付出去了,往后我们一家又得从田地里刨食了,孩子们在不能住县里,更没有小厮伴读了····”
说着,宋大福居然落起了老泪,至于老李氏,已经整个人摊了。
“这,这这怎么行,老四,老四你这个孽子,你···”
“你给我闭嘴”
要不是有老四,他们也不会有今天,而今天虽然将大的给了他,可他手里捏着的老四心知肚明,要是惹恼了他,跟他们来个死磕,他兜里的银钱儿孙们不敢拿,白福还不敢取。
宋大福的精明,让他不得不将银钱在吐些出来,以保住宋承孝,可他不知,宋承孝已经有了丢弃他们的打算。
有门路,不分家他也能买到户籍。
“爹既然这么说,儿子就这么办吧,只希望这么急急的变卖家业不要有人压价”
宋家现在在县里的宅子不小,前前后后的有五进,这是搬了七次家的结果,而这处宅子,拿进手时是八百两,如今想出手,不知有没有人能吃下。
他家的宅子在县城那是豪宅啊!而他名下的两处店面,不仅大,还都是好路段,十来年前买进时也上了五百两,这都十来年时间过去了,怎么也涨一些,然后就是娘子的首饰,这些年,年年添进,想卖确实能卖出一笔。
可房子铺子可以卖,但娘子的首饰却不能,那些是便宜携带的,很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