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齐心协力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片小树林逮到了那俩货,并且撞见他们正在做不可描述之事!
小姐姐都疯了,说她家的豆包是纯种泰迪,硬生生被吴迪的狗占了便宜、失了身!
吴迪作为男人,也觉得这种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得任由小姐姐打骂一通,并从此鞍前马后认其差遣。
那只小泰迪后来下了一窝长耳朵的小卷毛,样子十分可爱,刘潇姐还要了一只。
再后来,吴迪每次被老婆收拾,都会给刘锐打电话哭诉:“我就不知道泰迪是泰日天,我要是知道……我能对她负责?”
现在他俩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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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在大家的恋恋不舍中挥手告别,同时结束的,还有他们难忘的初一生活。
单老师说,初二将是他们最后的狂欢,因为一旦迈进初三,升学压力随之而来。
“同学们,再过十年你们回头望,就会发现人生的分水岭从高中就开始了。考上重点的、考上普高的、选择读中专和技校的、乃至辍学的——我希望咱们一班没有一个学生读书生涯到初中就截止,但每一个选择都将是你们人生的大岔路!”
在这所有的选项里,当然是考进重点高中最好,因为那意味着离重点大学更近。
现在,总是流行一些说法,什么坏学生比好学生混的更好,第一名给倒数第一名打工。
也许这种情况存在,但肯定是个例中的个例。因为十年后穆良再参加同学聚会,发现单老师的话真是太对了:高中同学明显比初中同学混的好,而她的大学同学几乎没有混的太差的。
单老师就是太诚实,她这么一说,大家顿时有种“今日不玩更待何时”的悲壮,以至于几天后老师不得不纠正自己的话:“初二要是嘚瑟太大,初三累死你也追不回来!”
穆良没有嘚瑟,也劝刘锐别太嘚瑟。
她的目标是重点高中,就是刘潇姐就读的学校,那所学校的竞争十分激烈,按照以往经验,他们的初中每个班也就能考上两三个。
刘锐说他肯定考不上,但为了能跟穆良继续做同学,他说会努力考进自费分数线。
二中每届都有一个班,分数线比重点生稍微低一些,但需要家长拿很大一笔钱才能让孩子进,大家俗称“关系班”。
刘锐这家伙,对自己从来都能有特别客观的认识,这是乐天派的天性吧,穆良其实挺羡慕他这点的。
还没等到高中的分水岭,班上有些同学就开始跟他们分道扬镳。
李卓媛跟苗颖一路向着另一条路奔去,拽都拽不回来。
她俩现在倒是不怎么欺负班里同学了,至少不是逮着一个使劲欺负,但却越来越堕落。染头、穿一排耳洞、故意把校服整破弄成非主流的装扮、抽烟,最可怕的是跟一群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混在一起,认什么干哥哥。
刘锐管不住她俩就派吴迪出马,说李卓媛不是你干妹妹吗!
吴迪赶忙摇头,“天天让我给她买东西,我可养不起这样的妹妹!”
李卓媛开始炫富,动不动就当着同学的面故意翻钱包,那里有一沓沓在当时他们看来的“巨款”。时不时就有人给她送零食,每次她当着同学的面、接过外班同学送来的一塑料袋零食,脸上的表情就跟二十几岁的女孩收到花一样。
她觉得自己很拽很幸福,穆良却总能从她身上看到一种悲哀和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