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你也是挺可怜的。”陈沉说道,随后又转头看向一旁被冬破绑在柱子上的大汉问道:“他说的是这样吗,是沈老爷下令打死他的?”
“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可以告诉你,那沈小姐看到刘家布行的二公子眼睛都直了,哪里还顾得上你,人家刘二少现在也是西京城的青年才俊,要诗才有诗才,要钱财有钱财,你觉得沈小姐怎么可能再跟着你,还有那边那个兔爷,有种放开我,咱们再打一场。”那清醒的刀疤大汉对着严懿和陈沉道。
“我是不和你打,你要是有本事挣脱开,就去找那边那个小哥打好了。”陈沉望了望冬破道。
后者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再说别的,刀疤大汉看冬破这个态度,气的跳脚,嘴里不停地骂起来。
“行吧,让他安静点。”陈沉厌烦道。
冬破手刀如闪电般落下,严懿的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为这事就要打死你,确实不太地道,不过我们帮不了你,最多好人做到底帮你还钱,顺便解决了这头熊。”陈沉用手指了指刀疤大汉道,“至于你的沈小姐,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还是得自己去体会。
严懿苦笑道,“公子救我一命,我已经是无以为报,哪还能要求更多,很多事情不是我一人能决定的,那沈小姐本就是爱慕俊美名士之人,那大汉这么说,我也没觉得如何不妥,也许一直以来便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欸,别这么说,万一只是谣传呢。”陈沉安慰道。
严懿依旧悲观:“说到底都是我自己不争气,如今落得江郎才尽,遭人扫地出门的下场,若是那时与我兄长一起发奋,取得一官半职,总比现在落人笑柄好的多。”
情到深处,严懿俊俏的脸上热泪横撒,推开房门,在院子里对天大喊道:“父亲,兄长,懿儿给你们丢脸了,懿儿对不住你们啊!沈小姐,是我负了你啊!”
说罢,严懿便要一头往前面的石墙上撞去,仿佛已经吐尽心中苦水,对人间再没留恋,不过陈沉早就已经看出来严懿的动向,让冬破提早一步将其拉回。
“为什么要拉我,让我死,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严懿挣扎道。
陈沉看着痛苦的严懿,面无表情道:“一个人活着肯定有意义,我不知道你活着有什么意义,但你要是死了,你就永远找不到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那岂不是很没意思,好死抵不过烂活着,别死了,我突然有了个想法,不知严兄愿不愿意听完,到时你若还想死,我便不拦你。”
“什么想法,公子救我两次,我必洗耳恭听。”严懿恢复理智道。
“这个办法可以帮你在沈小姐那边取回些面子,甚至还能重正你严家往日的荣华。”
“还能有这种方法?公子还是莫要戏弄我这个行将就木之人罢。”
“既然救你,当然不是为了戏弄你,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这需要你舍弃一些东西……”